宴臣一直以来,都想要做的事。
反抗。
史野结果就是那天,她做了一件彻底改变我人生的事情。
史野她没有道歉,而是把学校的所有人都无差别骂了一顿。
说到这里,似乎场子还没能热起来。
不过,史野向来不是一个害怕冷场的人,所以他并没有乱了节奏,只是按着包袱上写的那样,继续说了下去。
台上的史野微微一顿,随后换了个语气,模仿起当年那个女孩的语气。
史野她说:“她还说,你老实点,七中是个好学校,水很深的!”
史野“不是,好学校水还那么深,你们学校学海无涯啊?”
史野“你们倒是早说穿裙子会被欺负啊,早知道我就不穿了!”
史野“后来想想,也是,你们当然不允许我穿裙子了。因为你们所有人,都穿着同一条裤子!”
听到这里,台下几乎是欢呼雷动。场子热起来了,而这些都是史野意料之内的事情。
可是,孟宴臣却没有鼓掌。
因为,如果从主观意识来说,他其实并不觉得这句话有多么惊世骇俗。
不过他却清楚地知道,如果换做是他,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从来都是隐忍的,克制的,甚至可以说,他的成长过程一直在被规训。
当他面对不公时,他不会发泄情绪,而是会思考如何解决问题——以最低的代价。
但史野的朋友,她没有考虑这些,她没有衡量利弊,她只是单纯地做了她需要做的事情。
至少在彼时彼刻,她真正意义上地,捍卫了自己的权利。
她没有忍气吞声,更没有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低声下气地道歉,被人扣上一顶或许这辈子都摘不掉的罪名。
孟宴臣的思绪有一瞬间的出神,耳边是观众的笑声和掌声,他的意识却像是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