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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搂着他,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在这个冬夜的尽头留住了整个世界。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太多的语言在喉咙口反复打转,却都没有一句能表达她心里那种“终于活着”的感觉。
孟宴臣没有强迫她开口,表面仍然风平浪静,只是内心却翻江倒海。
他越冷静、越克制,私下里就越想确认她是不是还爱他,是不是还只属于他。
窗外零点的钟声正在一点点散去,烟花炸开的声音依次推向高潮,每一处零散的光都是一片回忆的落幕,一帧一帧在她脑内闪过。
可是,她什么都没听见。
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和他贴着她耳骨的呼吸。
不是轰轰烈烈的,不是死去活来的,只是活着。
她终于,彻彻底底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