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那道已经褪色的伤痕上。
轩婧知其实并不是对她一无所知。哪怕只有短短不到一年的相处,她敏感的性格也足以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至少知道还若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阳光。
可是她极少向任何人提起自己的苦难,不要说就墨和夏梨了,就连自己的养父养母,知道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她活了二十多年,唯一一次完整地在别人面前揭开自己的伤疤,是对孟宴臣。
她还记得那天天台风很大,走两步就像是能把人吹散。高度数的酒精混杂着夜风独有的萧索,软化了他在孟宴臣怀里的戒备。
孟宴臣的怀抱温暖,到最后她也分不清楚究竟是毛毯的暖意还是孟宴臣的体温更胜一筹。
她只记得,孟宴臣的怀抱有让人安心的味道,可以让她在一切因素的叠加下,说出困扰了自己许多年的梦魇。
轩婧知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她,却没有将目光一直放在那条伤疤上,只是伸手又把衬衫递给她,这才垂下眸子补了一句:
轩婧知套上
轩婧知别冻着了
还若没事啦,这个裙子很好看啊!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敢想象还若过去的生活该有多无助,那是她一个人拼死撑下来的,暗无天日的生活。
轩婧知和还若都变得低沉,邱墨欲言又止好几次,夏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补救措施。
而她只是透过镜子折射的光看见了还若眼底那一点晶莹剔透的泪花,好像有很多话浪潮般想倾泻而出,但最后也只是和沉寂的夜一般落归尘土。
这条疤和这件事都发生在轩婧知的意料之外,以至于她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
她想要安慰,不止一次想把那句“到底发生了什么?”脱口而出。可是话到嘴边,她又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不忍。
不忍也不想揭开她过往的逼仄,只能随口搪塞着。
轩婧知…会感冒。
这句话听起来轻飘飘的,至少在此刻显得如此没有重量。还若听了一愣,下意识想要笑笑,最终却没笑出来,只是轻轻地把衬衫接过来披在肩上。
还若行吧行吧,我们董事长今天特别唠叨^^
她主动撑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