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悄悄弯腰把大门关上,然后很自然地把猫从他怀里接过来,放在沙发上。
借着客厅明亮的光线他这才看清这是两只小狸花,目测也就才五个月大。
客厅暖气开得很足,窗户上还有她刚才做饭时留下的白雾。沙发扶手上放着折好的毛毯,餐桌桌边烛光轻晃。
炖汤的香味顺着厨房飘出来,孟宴臣只觉得这画面静得不像真实,而像是一幅手绘的温暖插画。
还若你先回屋洗澡换衣服吧,饭马上就好了。
他没动,只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她还穿着从他那里掳来的白衬衫,洗完澡后头发又是只吹了半干,走路时脚步声很轻,像路过全世界却不会留下一点痕迹,连回忆都吝啬给予的电影女主,虚无、缥缈、温柔。
还若将锅盖掀开时,水汽弥漫了整个厨房。
孟宴臣走过去,没说话,只是洗干净手,然后接过她手里的碗。
她回头时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说“你快去休息”,但看到他站在灶台前认真地盛汤时,嘴角还是忍不住翘起来。
他们谁都没有提起这一路的颠簸,没有寒暄,更没有张扬的眼泪或肆意地拥吻。仿佛此时此刻,就连一句“我很想你”也变成了沉重的装饰品。
有的只是闭口不谈的默契、仿佛天生就如此合拍的同频,以及两只刚带回来的小猫,还有铺天盖地的纪念品。
是一个帮着摆筷,一个熟练地剥了虾放进她碗里。是他夹给她的鸭脖太辣了,她一边斯哈着灌水一边打他胳膊。
挨了一拳的孟宴臣也不抱怨,默默伸手把加了糖的牛奶递给她。她仰头咕嘟咕嘟像小金鱼,他就低头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还若话说你把猫捡回来
还若家里的原住民会不开心吧…
孟宴臣嗯…
孟宴臣但确实不想让它们再回去受苦。
还若那怎么办?
孟宴臣先隔离吧。
还若隔离?
孟宴臣嗯。
孟宴臣待会儿我给它们洗个澡,明天再让陈铭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