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2 / 3)

焦虑也会如同浪潮一般前赴后继涌来。他紧张还若的责怪、不理解、心疼或者自责。他害怕还若会把伤痛的成因与自己划上等号从而更加内疚。

他会紧张,但他不主动说; 他会期待,但他又怕她拒绝; 他不是不爱,是太在乎,以至于语言成了他最无力的表达方式。

孟宴臣继续保持着沉默,还若也没有多想。可就在她一圈圈将纱布拆掉时,指尖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慢。不是下意识的举动,而是她发现似乎有些东西正在与自己预设的结果呈相反道路。

那是出乎她意料的结果,她看见了不属于伤口的颜色。就在纱布即将拆到最后一层时,她忽然有些没有勇气了。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

是排除了脑内所有的可能之后唯一合理的结果,不是血,是鲜艳的色彩,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颜色。

还若微微怔住,手指悬在半空,没有继续往下拆,只是睫毛轻轻一颤。她仰头看他一眼。

那一眼不带任何情绪,只有求证,像是在通过他的反应来佐证自己的猜想,渴求他能够告诉自己纱布下的标准答案。

孟宴臣感受到炽热视线的聚焦,原本低垂的眼睫也在此刻慢慢抬起来,四目相接,他终于没再躲开,也没开口解释,只是让她继续拆。

她盯着他看了好久,眼睛里蓄着的情绪逐渐从寻求认同变成了不可置信。

因为她知道,孟宴臣此时此刻的不作为就已经是他给她的答案了。

所以她崩溃,甚至在几分钟的沉默之后,几近本能地加快了拆纱布的动作。

当她最后一圈将纱布拆开时,动作像被风吹乱的羽毛,轻轻一抖,那层薄布顺着她指间滑落,落在床单上,没有声响。

她轻轻抬起他的左手,目光扫过那道刚刚完成不久的纹迹。粉色的心形线条还带着极淡的红意,像从皮肤下浮现出来的秘密。

两颗爱心旁边是用极其清隽的字体镌下着HR这两个字母,笔锋细长,颜色是温暖的橙,刚好与她胸口上深蓝色的M.Y.C交相辉映。

她一寸寸看过去,最后停在那对交叠的爱心上,指腹轻轻掠过,像不小心碰到琴弦的尾音。

与之附和的,很意外并不是孟宴臣的表白,而是窗外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雨。

雨滴落在窗户上的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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