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忍了三秒,最终放弃沟通,从她腰间一点一点地往外抽被子。
他抽得小心翼翼,可她实在太能卷了,就像那种野外生存时能用整条睡袋把自己包起来的求生者,死活不肯松口。
他刚把被子拉出十厘米,还若嗖地一卷,又全给卷回去了(顺带把他的手也绑了进去)。
孟宴臣停顿两秒,低头看着自己被裹住的手,眨了下眼,语气淡淡:
孟宴臣你这是故意谋害合法丈夫…
还若梦里好像在吃奶油蛋糕,嘴角还抽动了一下。
他沉默三秒,坐起身,试图谈判。
孟宴臣乖宝,我今天请了假,下午带你去定婚纱。
还若咕蛹一下,轻轻哼了一声,已阅但拒绝回复。
孟宴臣……定婚纱记得吗?
孟宴臣不死心,又问了一句,但仍然收到0个应答。
孟宴臣……
孟宴臣你要赖床可以,我先把被子收走了。
下一秒,还若翻了个身,嘟囔着什么,整个人黏黏糊糊地压到他身上,像小章鱼一样挂住他。
她根本没醒,但碍于本来就睡得不老实,刚一察觉冷,就条件反射地拱过去,整个人像团面团一样黏在他身上,一点缝都不给他留。
下一秒,某位新晋总裁就好像梦到了什么好事,嘴角微微翘起来,手指像没骨头似的搭在他胸口,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用孟宴臣的话来说就是自家老婆简直比刚捡回来的那两只小狸花猫还更能撒娇。
孟宴臣你…
他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只是继续小心翼翼地扯她身上的被角,结果她突然醒了,睁眼第一句就哼哼唧唧地打滚撒娇,甚至有点像是在无理取闹。
还若你不许抢我的被子…
还若打了个哈欠,哀怨地眯起眼睛,明明也没说别的什么,但光是听语气就已经能够听出来,话中话的意思是你打扰到我睡觉了。
她像是根本不准备清醒,整个人软塌塌地蜷在他胸口,小腿缠在他大腿上,头发乱得像一团绒毛,在他下巴处蹭来蹭去。
他本想抱怨几句,但低头就看到她睡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