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狸花抖了抖胡须,没再抗议。
他顿了两秒,又顺手把猫抱起来放在腿上,整个人微微靠着沙发背,低头望着怀里的小家伙,一副目光深沉、情绪克制的模样。
可耳尖却有些发红。
明明只是猫点了个头,他却像完成了一场不可能完成的商业谈判,眉眼间难掩一点得意与满足。
那一刻他是真的笑了,笑得安静,笑得温柔,还带着点莫名其妙的被承认感,像一个终于被自己孩子认可的爸爸。
而在他身后,还若还趴在床边和另一只“鱼饼”嘀嘀咕咕地亲热。
那一刻,孟宴臣的脑袋里忽然闪过许多不属于他的想法,又或者说,是只属于小孟宴臣的想法。
他只觉得再威严权威的董事长席位都只如同冷冰冰的枷锁禁锢着他渴望自由的一生,而此时此刻,这个可以包容他,允许他肆意流露情感的家,才是一生都不想脱离的归宿。
这一幕实在太生活了,太不董事长了。
如果放在以前,孟宴臣指定又要在这种可以肆意袒露心声的时刻结束之后狠狠自责,自责自己竟没有一点稳重的形象。
可现在……孟宴臣只会为这样的想法短暂停留两秒,然后反问自己,但那又怎么样呢?
偶尔不那么董事长的生活就像是一口苦尽甘来时被上帝奖励的蛋糕,就算不嗜甜的人也会觉得充实。
毕竟生活早就已经苦涩到让人麻木不任了,只有这样让人不自觉放下一切防备的安全区,才更能体现人活着的价值。
猫咪们也像是终于确认了新家确实安全可靠,一下子释放了猫咪天性。玛奇朵四处追着自己的影子跑,辣炒年糕则蹲在窗台上安静舔爪子。
阳光透过天光帘落在地板,被斑驳地切割成几片柔和光斑,铺在它们毛茸茸的身体上,像是柔软又甜蜜的糖衣世界。
还若终于放下心来,也终于有点累了,手臂支着床沿,懒懒地趴着,眼尾还挂着没散完的笑意。孟宴臣站在她身后,低头看着这一幕,一时有些出神。
他忽然意识到——这一整段闲暇的时光,竟然没有被任何外部打扰。没有工作,没有电话,没有那些永无休止的会议安排,只有猫、阳光、还有她。
这才是生活。
他缓缓出了一口气,把猫窝旁的毯子轻轻理了理,转身走到她身边,弯腰低头,伸手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