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还若怔了怔。仿佛这句话就像一颗小石子,丢进了她心里那个很久很久都没人敢靠近的湖。
素昭月没有催她,只是把笔搁到一旁,目光轻轻落在那张尚未完整的草图上,忽然开口了,声音温柔,却透着些许遥远的自言自语:
素昭月其实我小时候,也和你一样,总以为什么都不说就可以让所有人满意。
素昭月我从初中开始学舞,爸爸妈妈不问,我就以为他们其实喜欢我这样。没日没夜地练习,像个只知道练舞的永动机。
还若偏过头看她,那一瞬间,阳光从玻璃窗倾斜而入,照亮她侧脸一小块温润的轮廓。她没有回应,只是静静望着。
素昭月我爸爸妈妈很爱我,也很尊重我的选择,他们总是在包容我,但这样的爱就更让我…无所适从了。
素昭月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满足他们的期待,所以这就更激发了我那种…想要成为一个好孩子的心情
素昭月认为努力练舞,吃得下苦,这就是我能回报他们爱的方式。
她语气很淡,像是随意聊起的旧事,但动作却放缓了一瞬。
她从一沓薄纱中抽出一块雪白的织锦,折叠好放在桌上,才继续说:
素昭月那时候练功房的地板总是冰凉的,冬天铺了毯子也还是冷,可我一次都没说过我不喜欢。
素昭月我以为,只有乖,才配得上爱。
素昭月但其实我的身体早已亮起红灯,在高二那年终于支撑不住,诊断出多处劳损,被迫离开舞台。
素昭月后来……我开始变得失眠、焦虑、情绪低落,但那
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什么。
还若怔住了,眼神微微一动,却仍旧没有插话。她只是悄悄将手指卷进了袖口,像是在压抑某种细小的情绪。
素昭月看见了,却没有戳破。她只是侧过身,拿起剪刀比了一下刚刚挑出的布料,然后放下。
她不急,她很擅长等待。
素昭月那年父母看到我的病情,惊讶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