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淡淡地说,肖亦骁被噎得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只能气急败坏地吐槽:
肖亦骁都结婚了就不能温柔点?
肖亦骁你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碰到嘴,毒不死你。
肖亦骁:活爹。??
还若别听他瞎说!
还若就是孟宴臣犯贱!是他把我的围巾藏到他的羽绒服口袋里了!??
还若他还故意占我便宜来着!非要说亲一口才肯给!
还若摘围巾的时候嘟着嘴小声抗议,眼神却是笑着的,就自然而然地坐在肖亦骁身边,三个人挨得很近。
还若倒是一坐下就先给大家倒了热水,握着杯沿吸了口气,脚尖却悄悄踢了踢孟宴臣的小腿,像是在报复刚才的藏围巾事件。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东拼西凑,边喝水边吐槽着今天冰岛的温度是真的很冷,不同于燕城的那种刺骨,更像是把人裹在湿湿的冰毛巾里一样,又湿又寒。
服务员刚把餐具摆好,门铃就叮的一声响,紧接着推门进来的就是魏晨,一头蓬松卷发在室内干燥的空气里飞着,身上罩着厚实的毛领长风衣,一进门就哈着手取暖,嘟囔着:
魏晨还以为我要迟到了
魏晨没想到我还是到的早的
魏晨冰岛这地也太滑了,摔一跤能变成冻干
窗外的雪还没停,咖啡馆的落地窗前铺着一层薄薄的白。深棕木桌与灰蓝地毯衬出一种极简静谧的北欧调子,屋内暖气开得正好,室温比房间略低些,却不冷,反倒让人更想窝在羊毛围巾和热咖啡里不动弹。
后来大家也陆陆续续到场,或许是因为还不习惯异国他乡的生活方式,整理东西的速度也变慢了一些,最后一个到场的是轩婧知。
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们坐在一起,围成一个小小的圆桌世界,看起来有些雾蒙蒙的阳光均匀穿过落地窗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一切都显得如此刚好。
没有太多言语,只有动作间那种熟悉又亲密的默契,把这一刻的日常,染上了不可复制的柔光。
菜品逐渐端上桌,热气升腾时,几人的手机也开始很自觉地摆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