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膝盖疼,毕竟还若可真是被她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明珠。
她将糖果盘往两人面前推了推,语调轻快地调侃道:
安隐我家小孩以前可是连这种礼节都背不住的,现在倒是像模像样了。
安隐果然是长大咯,一不留神呀,就比妈妈还要更厉害了~
还若妈,没有的事…
还若别这样打趣我。??
安隐好好好,我们宝贝女儿要嫁人了,知道要面子了
安隐妈妈不调侃你,妈妈爱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孟宴臣就那样静静地坐在还若身边,手中还留着玉佩的温度。
他本该面不改色——至少按照从小到大的训练,他该在这种场合保持端正、得体,不露声色。可安隐那句轻快的“妈妈爱你”,却像是当头一棒,将他从习惯的沉稳中生生击碎。
他愣了一瞬。
在他的认知中,这样的场景应该是庄重的,是充满规矩与分寸的。
父母长辈多半以身份与责任示人,很少会把“爱”这种字眼说出口。就算是祝福,也要包裹在层层礼数与叮嘱中。
可眼前这一切,竟如此轻松。笑声里没有苛责,调侃里没有期待的重负,连“托付”都说得温柔而笃定,不带一丝枷锁。
那一刻,他竟生出一种久违的错觉:
——原来家庭可以是这样的。
胸口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酸胀而温热,甚至有些不可控的颤意。
他很快收敛神色,不让情绪泄露,但指尖微不可察地收紧,心底却涌上了一股从未拥有过的安定与渴望。
意想不到的幸福,来得猝不及防。
让他差点忘记了如何呼吸。
安隐宴臣,在想什么呢?
安隐大喜日子可不能不开心。
安隐来,妈妈给你剥糖吃。
安隐和还若说话的时候,余光一直在乎着孟宴臣的一举一动,她见孟宴臣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在想会不会是遇到这样的场合还不习惯,于是又把自己的注意力分给了他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