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愣了愣,因为这个问题在此刻显得确实有些过于突兀,也过于明知故问了。
她穿着他的西装外套,他穿着大衣,他们都在为了抵御冰岛的风寒而作者常规保暖措施。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以至于这个问题在这样的氛围下萌生出一种小小的讽刺感,却又带着笨拙的可爱。
可他就是被这句话击中,胸口软得一塌糊涂。
他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像是要掩饰眼底涌上的酸意。
他没有回答“冷”或者“不冷”,只是伸手拢了拢她身上套着的西装外套,把她裹得更紧了一点,让她整个人更彻底地藏进自己的外套里。
还若孟宴臣……
孟宴臣嗯?
还若放缓了脚步,几乎是毫无征兆地开口。孟宴臣下意识地站在原地应声低头,仿佛是随口一问,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她没有马上接话,只是抬起头,笑得很浅。
孟宴臣知道这是她汲取到充足的安全感的表现,每当她感到安全,就会露出与平时截然相反的一面。
更柔和,也更…可爱。
他把她更紧地揽进怀里,羊绒大衣在风里拂动,裹住她的肩膀,她被迫贴得更近,听见他胸腔里一声声厚重的心跳。
还若其实…这一天我真的想了很久很久。
还若我原以为,我口口声声说的未来应该还有很远。
还若可是现在的每一刻,都是我的未来。
还若这种感觉…
还若太荒谬了。
她呼吸渐渐变得不均匀,仿佛她鲜活的胸腔里正酝酿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些秘密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慢发酵,变成膨胀的眼泪,染红了她的眼角。
明明才刚刚落下过几滴眼泪,泪痕还尚未干涸,可此时此刻,她的情绪又再一次缓缓涌上心头。
孟宴臣抬手抚上她的脸,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却又拼命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竟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不是心疼,也不是怜惜,而是某种劫后余生的快感。仿佛他也明白,从今以后,未来的路条条都是好路,再也不会受苦了。
孟宴臣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