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祺,这盛世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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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是城里下乡来的教书先生,留过洋,高高瘦瘦的,却一点也不文弱,书生气很浓,但更多的是少年气,正气凛然。
我素来就与寻常女子不同,我爱舞文弄墨,不喜在闺房中学习后院知识,虽然是县主之女饱受怜爱,但也不难因此受人说道。
我与先生的相识,是他来到这后的一个月,我早就听闻县里来了为俊郎的教书先生,年纪轻轻却学识渊博。
那日杏花微雨,我撑着油纸伞站在花下,远远眺望着先生的学堂,时辰还早,还未开课,但已有许多学徒早早赶到,可见先生的威望。
我回头,就看见先生站在不远处,也看着自己。
先生问我,为什么在学府外,我答对新来的教书先生好奇。
那日我与先生交谈甚欢,因我袒露心声,扬言女子为何不能抛头露面,女子为何不能上学堂。
也是那日,我知道了先生的过人之处。他带着笑意,拍拍我的头,告诉我,他也是这般想的。
那时所有人都认为大逆不道的话,他却坦言说他也是这般想的。
他教我习字,教我政史。
那时我便清楚,他的志向不在学堂,他心向往更广阔的天地。
又是一年杏花微雨,先生早已在县内收获了更高的威望,他向父亲求娶了我,父亲当然喜不自收,父亲一向欣赏这样的进步青年。
嘉祺常常伏案写文,我看过几眼,都是谈及国家大事,我不问,心里却也有些思量。
嘉祺离家的那天,县里恰逢落雪,父亲为他买了车票,聊了很久,我知父亲也是有抱负的人。
“阿芙……”
“嘉祺,我知你心中的期许。不必有愧疚,你只管奔赴国,我会好好带着骁儿和笑笑,这家,有我。”
不是我放走他,而是他本就属于国,他爱国,我又何尝不是。我们皆有新思想,他告诉过我,未来的国家,女子也会大放异彩,我知他为何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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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便安心带着我与嘉祺的孩子,嘉祺总会寄来一月一次的家书,大多是他近日的状况,也有些烫人的情话表达他的爱与思。
那月,本已寄过的家书又来了一封,皱皱的,恰逢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