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开始工作之后，许呦稚这两天一直忙的团团转，裹紧羽绒服走出代言公司摄影棚，领口沾着的碎雪被风一吹，簌簌落在围巾上。刚拍完外景的冷意还没散，陈春会刚才的话又在耳边冒出来，她攥了攥拳，忍不住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许呦稚‘新人就该多扛事’，合着我是铁打的？合同上写好的拍摄时长，多拍半小时就算了，还敢说我‘娇气’
她掏出手机点开行程表，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通告项，直到看见春节那栏“除夕至初一休息”的标注，才松了点气，又很快皱起眉
许呦稚就两天，比我赶通告的间隙还短
翻到下周的行程，她忽然笑了——多亏自己连熬了两个晚上，把原定下周一的访谈、周三的试镜全提前赶完，特意空出了明天上午
揣着手机往地铁站走时，许呦稚想起什么，脚步顿在路边的公交站牌下，给程舒然发了条语音
许呦稚然然，明天上午十点十五分的高铁对吧？我明天去南站接你，别提前叫车
没过两秒，程舒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里带着点急
程舒然你别来啊！一天跑三个地方，哪有时间接我？我自己打车去你家就行
许呦稚怎么没时间？
许呦稚靠在站牌上，冷风顺着衣领钻进来，她缩了缩脖子，声音却很笃定
许呦稚我把下周的活儿全赶完了，就为了腾这一上午。你大老远来，我让你自己打车，像话吗
程舒然你是不是又跟你们公司硬扛了？
程舒然的声音软下来
程舒然等我回来跟你撑腰
许呦稚好
许呦稚心里一暖
许呦稚对了，你还记得咱们中学巷口那家热奶宝吗？我明天早上绕路去买，让你刚下高铁就能吃上热乎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程舒然笑出声
程舒然你还记得啊？以前放学总跟你抢最后一个，每次都被你抢赢
许呦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