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那曾如天堑般的壁垒，此刻已被他踏在脚下，周身散发的气息深邃而内敛，比之前强大了何止数倍？那是一种质的飞跃，仿佛生命层次都得到了升华。举手投足间，天地灵气都隐隐与之呼应……端木瑶兴奋地跳了起来，眼中满是喜悦
端木瑶成功了
端木瑶的欢呼声清脆而充满喜悦，在寂静的演武场中格外清晰。她几乎是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如释重负的开心，仿佛突破成功的是她自己一般，那双明亮的眼眸，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欣喜，紧紧盯着场中那脱胎换骨的身影，这声欢呼，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慕容灼沉浸于新境界的微妙感悟，他长长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慕容灼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欢呼雀跃的端木瑶身上，心中对她的成见彻底改变
慕容灼此次破镜……多谢你
端木瑶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整个人如同被一道细微的电流击中，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慕容灼，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讽刺，没有戏谑，只有一种近乎陈述事实的平静
端木瑶多……多谢我？
端木瑶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她明明……明明是导致他陷入危险和痛苦的源头之一啊，刚才还担心自己刺激得他走火入魔……怎么……怎么就变成“多谢”了？这巨大的反差让她彻底懵了，思维完全停滞，清哲的脸色却在这时变得极其难看，慕容灼当众承认“多谢了”那个害他受辱、让他玉清国蒙羞的玉蝶国公主？这简直……简直是对玉清国威的亵渎，他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清哲殿下，慎言
清哲切地打断这在他看来极其不妥的对话
清哲您贵为新晋天仙，乃我玉清柱石！一言一行皆代表国体，岂能……岂能如此轻率，破境之功，自是殿下天资绝世，勤修不辍，与旁人何干？
清哲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引得所有人停下动作，将目光聚焦在慕容灼的身上，他刚刚平静的话语，会因长老的“国体论”而收回吗？还是……会有更惊人的举动？慕容灼神色未变，淡淡地扫向了出声阻拦的长老，顿悟的他回观过往忽然觉得过往自己当真是一叶障目，还好还有机会找回自己的本心，慕容灼终于缓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