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修行悟道，不过是遵从本心而已，没有为什么。"
"要知道，寒冰地狱需你神力维持，可如今为了她，你不惜抽走自己一半的仙力，将整个寒冰地狱连同所有宫殿彻底打回原型。这样做，值得吗？”
此话一出，主仆俩人对视良久，谁都没有再说话。
九月大人沉默地把怀里的扶苏轻轻放置在床上，动作温柔而谨慎。
待她平躺安稳后，他抬手轻挥，一床柔软的被子便凭空出现，覆在她的身上。
又当着冰蛇的面，亲手为她掖紧被角，指尖划过之处，无不透露着细致入微的关切。俨然一幅全心全意照顾妻子的人夫模样。
"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说完，看都不看冰蛇一眼，就径直坐在床边上，静静地守着扶苏。
"主人，凡人生死有命，你如此强行挽留……”
冰蛇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本尊之事，无需多言。"
"走吧！"
眼见主人已然动怒，冰蛇无言以对。只得将目光投向床上的扶苏，满心不甘地咬了咬牙，最终恨恨地转身退出了房间。
那关门的一声轻响，仿佛带着几分压抑的情绪，在空气中微微震颤。
"可恶！即使被贬做凡人，也还是一个蛊惑人心的妖女！"
房间里，床榻上的漫天帷帐惨和着四周微弱的烛光。
一张淡极生艳的脸，病弱微霜幽怨的美。
看着她的脸，他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曾几何时，自己似乎也像现在的她一样，躺在这小小一方的格子里……
隐约间感觉，守在自己身边的人，似乎不是冰蛇，而是一个脸色朦胧，看不清的女子。
"你到底是谁？"
带着满心满眼的疑惑，眼底波涛汹涌，复杂的情绪，却情不自禁地伸手，抚去她眉间的雪。
最后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才明白，原来滚滚红尘，大人早已身不由己。
抚去眉间雪，窥见九月心。
冰蛇自始至终都静立在窗外，冷冽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一道阴沉的剪影。
他透过窗户注视着室内的两人，指节因握拳而微微发白，心头翻涌的恨意如毒蛇般啃噬着他，几乎让其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
"不行，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