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着王曼昱，路灯的光落在她眼里，亮得很真诚：“现在这话我还给你。p卡怎么了？能去东京，就说明你有这个实力。你想想，多少人连去的机会都没有呢？而且你是王曼昱啊，你的反手，你的中远台相持，哪个不是硬功夫？就算是备着，那也是队伍里最靠谱的‘备份’。
王曼昱没说话，手里的奶茶渐渐暖了。她知道孙颖莎说的是实话，可心里那点委屈和不甘，像被按在水里的气球，总想着往上冒。
行李得跟着大部队打包，训练计划要和主力们同步，甚至连兴奋剂检测都和参赛选手一样严格，但她的名字不会出现在正式参赛名单里，大多数时候，她只能坐在场边的替补席上，手里捏着自己的球拍，看队友在场上奔跑、得分。
她不是不明白道理，只是道理听多了，不如一句实实在在的“我懂”来得管用。
“其实我也特别紧张。”孙颖莎忽然笑了笑，带点自嘲，“一想到要去东京，要打奥运，我就怕自己打不好。但我一想到你也在，就觉得踏实多了。要是我万一……我是说万一啊，有点什么状况，不是还有你在吗？你说对吧”
“呸呸呸，别瞎说，别说咒自己的话”
她抬手放在孙颖莎柔软的头发上，声音有点哑，却轻快了些，“别咒自己，你肯定能打好。”
原来自己不只是“备着”，在队友心里，她还是个能让人安心的存在。
“那你也得好好练。”孙颖莎仰着头看她，“说不定到时候场边给我们加油，你嗓门最大呢？”
“我可不做丢脸的事，我是i人”
王曼昱被她逗笑了，嘴角有了真切的弧度。她吸了一大口奶茶，珍珠在嘴里嚼得咯吱响。晚风又吹过来，带着夏末的清爽，刚才那点沉甸甸的心事，好像轻了不少。
王曼昱站起身，把空奶茶杯扔进垃圾桶，拍了拍孙颖莎的肩膀：“走，回去。你的反手，今晚就给你抠明白。”
是啊，去东京，不管是以什么身份，都是要去的。能多练一天，就多攒一分劲儿。哪怕最终没机会上场，能看着队伍把金牌拿回来，能在需要的时候顶上，不也是一种赢吗？
路灯下，两个穿着队服的身影并肩往宿舍楼走，影子挨得很近，像两棵互相支撑的小树，在夜色里稳稳地立着。
前几天的王曼昱练到手臂发酸，把球拍往球包里一塞，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径直走出训练馆。傍晚的风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