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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博文目光落在了她攥紧的指尖上,他伸出手握住了她有些微微颤抖的手,什么话都没有说,手心的温度通过掌心传递在她的手背。
温新语猛然回过神,转头看向身旁的男孩,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话语在唇边徘徊,却迟迟未能出口。
温新语你..能不能带我去。
她和王橹杰经历了相似的痛苦,所以她不想让他再经历一次她变成鬼后感知过的那些痛。
男孩轻轻挪开目光,微微仰起头,望向头顶那片在月光下泛着银辉的树叶,叶片的轮廓被皎洁的月色勾勒得清晰而柔和。
片刻的寂静后,男孩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那笑意像是无奈,又像是释然,在他清秀的脸庞上慢慢绽放开来。
他的眼神中似乎藏着说不清的故事,只在那一瞬间,透过这抹笑容流露出来,随即又归于平静。
现在已经快晚上十一点,她这么说好像确实有一点强人所难了。
杨博文那天不仅感知到了王橹杰的气息,还感受到了另一只鬼的,比王橹杰的更浓烈,但当时是白天,所以那只鬼什么都没有做。
杨博文好。
杨博文但那里不只有王橹杰。
他无法确定温新语是否会遭遇攻击,只能这么提醒她,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却又藏着深深的关切,仿佛一缕微风轻拂过她的耳畔,将警觉与在意悄然传递。
两人在寂静的深夜走到了那座荒废的宅院前,门前的杂草疯长,已经到了人腰的位置,仿佛要将这座孤寂的老宅吞没。
大门破旧不堪,斑驳的木板摇摇欲坠,似乎只需一阵风拂过,便会轰然倒塌,每一步靠近,都像是踏入了一段被时间遗忘的岁月,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神秘的气息。
她也感知到了那股陌生的气息,是一只五十多年的鬼。
现在的温新语没有戴标志性的镯子,因为接过吻的原因,属于她的气息已经全部隐匿,看起来和一个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女孩缓步走进宅子,里面的陈设几乎已被蛛网侵占,层层叠叠的银丝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光泽,房子里都弥漫着灰尘的味道。
杨博文站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微微仰起头看着这棵树,树已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