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芝将华妃的神色看在眼里,一边揣摩着华妃的心思,一边轻蔑地说道:“这样德行的人也配入宫,当真一副空皮囊而已。夏家这样的人到咱们年府跟前,连提鞋都不配。”
见华妃没有因为这话动怒,似乎还颇为满意,她继续道:“奴婢听说,这几日在延禧宫里,她天天去烦富察贵人,还处处对宫人颐指气使,闹得鸡犬不宁。”
华妃冷哼一声,看着夏冬春的眼神愈发冷厉,“瞧她穿的那身衣裳,以为有皇后撑腰,就可以在这儿耀威扬威、嚣张跋扈了吗?简直是不知所谓!”
原本安陵容是不想参与进去的的,反正夏冬春又不是找她的麻烦,再者她余光里瞥见华妃的仪仗就在不远处,可不想被华妃记在心里。
可一直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她也不能直接转身离开,总要打破僵局才是。再一个,即便这次夏冬春不找她麻烦,可下次就不一定了。夏冬春不喜甄嬛与沈眉庄二人,难道会喜欢她不成?
按着夏冬春这性子,连位分比她高的沈眉庄都能去挑衅,对她这个位分低的,恐怕就不止是言语上刁难了,大概还要贬低、折辱她一番。
还有,她明面上与甄嬛和沈眉庄交好,若是就这么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她二人被刁难而无动于衷,未免让人觉得太过冷心冷情了。旁的不说,要是传到皇帝耳中,只怕也会对有所她不喜。
皇帝这种生物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许多事他能做,旁人却做不得。就像他可以杀害自己的兄弟,那是他无奈之举,但皇后也如他一样害了自己的姐妹,那就是恶毒了。
权衡利弊之下,安陵容还是微笑着开口说道:“听闻夏常在出身骁勇世家,妹妹好生敬仰。”
夏冬春傲然道:“我家世代骁勇,为国尽忠,岂是你一介县丞之女可比?”
安陵容不愠不恼,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不卑不亢地说:“夏姐姐出身武家,妹妹以为姐姐必定文武双全,果真姐姐如此骁勇,不失家门风范。”
夏冬春犹未解其深意,只得意扬扬地说:“我家家训向来如此。”
甄嬛和沈眉庄闻言,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连身后随行的太监宫女都捂着嘴偷笑。
华妃将这番对话都听在耳里,却见夏冬春还是那般无知无觉的骄傲模样,连旁人的讽刺之语都没听出来,忍不住讥笑道:“世上竟有这般蠢笨之人,竟然还封为常在。依本宫看,是常在这里惹人笑话吧。”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