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那日去了皇后处,来本宫这儿也不过三次而已,还是未雨绸缪的好。省得日后她们恃宠若娇,本宫想管都管不了了。”华妃一想到安陵容不仅躲过了她的算计,连侍寝也只比她少一次,心里就堵得慌。
颂芝看了华妃一眼,却不敢多言,怕说错话惹她不快。
华妃忽然笑了起来,“皇上不是最注重满汉一家吗?去把富察贵人和柔常在请来,本宫自当好好教教她们。”
“是。”颂芝福身退下。
安陵容到翊坤宫时,富察贵人正在研墨。而华妃正靠躺在大香炉一侧的贵妃榻上,悠然的让颂芝按腿。
安陵容心知华妃这是又气不顺了,想磋磨她们解气。
只见华妃眼皮都懒得抬,举止神态透着轻视,“皇上常说满汉是一家,你们伺候皇上不能不懂汉文。皇上写字的时候,你们就要伺候在一边研墨。这研墨可是门功夫,富察贵人,你得好好学。”
见富察贵人只小心应着,不敢多言,华妃又奚落道:“富察贵人,听说你笔墨不精,皇上最喜德才兼备的女子,你这般如何能侍奉好皇上?本宫教你都是为了你好。”
奚落了一通富察贵人之后,华妃才将目光转向了安陵容。她先是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唇角微扬,带着几分轻蔑,才慢悠悠地开口道:“本宫听闻,柔常在写得一手好字,深得皇上喜欢。既然如此,不若你将那些经书抄录一遍,稍后再送去宝华殿供奉。这可是积福的事,柔常在可得用心些,若是敷衍了事,那就是对佛祖不敬。”
安陵容看着侍立在旁的宫女捧着的厚厚一摞经书,也不多言,只福身称是。
华妃懒洋洋地躺在榻上,还不忘训诫她,“宫中等级森严,你只是个常在,上边的主子多,抄写佛经正好磨磨你的性子,日后才知道谨言慎行。”
“多谢娘娘教导,嫔妾受教了。”安陵容接过宫女手中的经书,走到富察贵人的对面坐下,与富察贵人对视一眼,两人眼里皆是无可奈何。
安陵容翻开经书,拿起桌上的毛笔,蘸了蘸墨,提笔在空白的纸张上抄写经书。
富察贵人原先对家世低微的安陵容颇为轻视,不屑一顾。然而,当安陵容成为新晋宫嫔中最为得宠的那一个时,她开始不不忿起来。直到今日,眼见安陵容同样难逃华妃的磋磨,一股同病相怜的情绪悄然滋生,态度也随之缓和了几分。
安陵容一边闻着浓郁的欢宜香,一边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