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不枉她方才佯装什么都不懂的柔弱模样,总算达成了心里的打算。
说起御前姑姑,她想起当初分配来教导自己的芳菲。当初两人曾暗中有过约定,待日后有机会把人要过来。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若是开口,现在皇帝高兴着不会说什么,日后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只怕会觉得自己跟御前的人有所勾连,还是老实些好。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弄个御前的姑姑到身边来,让皇后投鼠忌器,以后有机会了,再想法子将芳菲弄到身边来。
想到这,她忙作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皇上,臣妾不过是个贵人,怎么能让御前的姑姑来服侍呢?”
皇帝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放心,是朕亲自指派照顾你的,旁人不敢多言。对了,如今天冷地滑,加上太医方才也说了前三个月最是要紧的时候,最好不要轻易走动,自明日起你便不用去景仁宫给皇后请安了。”
安陵容立刻蹲下朝皇帝行礼,“多谢皇上厚爱,可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本就是本分,哪能仗着有孕便恃宠而骄。”
“你放心,皇后那自然有朕去说,且皇后一向大度,冬日里又路滑难行,为了子嗣,想必皇后会体恤的。”皇帝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说罢,他伸手把人拉了起来。
安陵容起身坐到皇帝身边,看着他道:“自臣妾进宫,皇上便对臣妾宠爱有加,皇上如此厚待臣妾,臣妾自是感激涕零。但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前有欣常在,曹贵人都为皇上延绵子嗣,若旁人因此议论皇上厚此薄彼,臣妾实在不愿皇上为了臣妾受到非议。”
这一番为了皇帝着想的言论,听得他是又感动又满意。
皇帝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朕说过让你领着嫔位的份例,嫔位本就有轿撵,待天气暖和了,你再去给皇后请安,乘着轿撵去也方便些。”
“是,臣妾听皇上的。”安陵容不再拒绝,等天气暖和了,她也已经过了前三个月危险期。
皇帝又陪了她一会儿,便离开去景仁宫了。今夜是除夕,按着规矩他要歇在皇后宫里。
当然了,去景仁宫不仅是因着要遵循宫中的规矩,更是要与皇后商议,暂免安陵容的请安之礼,并按着嫔位分例补足她身边伺候的宫人。
皇帝离开后,春禧殿便落了锁,安陵容叫了小庄子进来,“今夜辛苦你了,让你大晚上的去倚梅园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