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手为安陵容拭泪,一边放柔了声音安抚着:“容儿莫怕,有朕在,朕不会让孩子出事。”
说罢,他转首瞪了一眼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宝娟,喝道:“贱婢尔敢。”
安陵容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
竹若忙上前扶起安陵容,又在她身后塞了个软枕。
安陵容靠在软枕上,满脸委屈道:“皇上,想必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好,无意间让宝娟受了委屈,才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是主子,即便无意间让她受了委屈,那也不是她作恶的理由。”皇帝拍了拍安陵容的手,转向宝娟时却已是一片怒色:“宝娟?你为何要推你家小主?”
皇帝的声音较之往常却多了一丝冷意,吓的宝娟一抖,忙不迭的给皇帝磕了几个头,颤声道:“皇上,奴婢冤枉,奴婢岂敢推小主啊,还请皇上明鉴!”
“放肆!满嘴谎言,难不成是你家小主自己推了自己,拿皇嗣的安危来污蔑你一个奴婢不成?”皇帝被宝娟辩解的话弄的更加生气,只觉她满口胡言,还死不悔改,便道:“朕亲眼看见你推了你家小主,难道也是朕看错了吗?”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宝鹃身体不住的哆嗦,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难道说皇上眼瞎看错了?皇上不会有错,错的只能是她。
或是说安陵容就是在陷害她。可安陵容拿皇嗣的安危来陷害她一个奴婢,这话说出去谁会信?难道要告诉皇上,安陵容可能发现了她是皇后的人,所以才故意陷害她,目的是想要除了她?
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不说,可能只是她一人没命,说了,她的弟妹也会跟着一起没命。无论怎么说都没有出路,宝鹃心如死灰,只能不停喊冤。
皇帝见宝娟只一个劲喊冤,旁的什么都不说,有些不耐烦,转首朝外道:“来人!”
苏培盛闻言忙躬身进来:“皇上,奴才在!”
“给朕把这个欺主的贱婢拖下去,扔去慎刑司好好审问!”皇帝大手一挥,便决定了宝娟的命运。
宝鹃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不停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苏培盛朝门外一挥手,两名太监应声进来。
眼见那两名太监一步步朝自己逼近,宝鹃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心底涌起恐惧。余光瞥见一旁的竹若,求生的本能之下,她再顾不得其他,膝行几步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