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安陵容准备再加把火。她一把紧握着皇帝的手,声音微颤,难掩悲戚:“皇上,臣妾实在未曾料到宝鹃竟会如此……都是臣妾识人不清。
“当初臣妾刚入宫,宝鹃曾被分配至臣妾身边伺候过一段时日。后来因宫中规矩,臣妾身边伺候的人数超出了规定,臣妾只得将她打发回了内务府。
“怕内务府的人以为她是犯了错才被打发回去,臣妾还特意让人去解释了一番。
“这次,内务府奉皇上旨意领了人来,让臣妾再挑些人留在春禧殿伺候,她正好在其中。臣妾念及旧情,这才将她留下。却不料,前几日她忽然劝臣妾去御花园走走,臣妾当时因身子惫懒回绝了。
“谁知她竟拿臣妾腹中的孩子来说事,臣妾一时气急,当即呵斥了她,芳菲姑姑也因此罚她跪了半个时辰。
“今日她又旧事重提,再次劝臣妾前往御花园。臣妾依旧不允,她竟心生怨怼,推倒臣妾!这一切皆是臣妾有眼无珠,竟将这样狠毒之人留在身边,险些害了咱们的孩子……都是臣妾的错。”
说完,她泪眼汪汪看着皇帝,轻声哽咽着,看着很是难过,好不可怜。
皇帝拍了拍安陵容的后背,宽慰道:“一个背主的奴婢罢了,不值得容儿如此。”
“可臣妾依然惶恐不安,若是春禧殿再进来这样心怀不轨之人,臣妾与孩子还能如这次一般侥幸吗?”安陵容紧攥着皇帝的衣袖,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她眼眶微红,满面容皆是挥之不去的惊惧与忧虑。
皇帝一想,觉得安陵容的担忧不无道理,便道:“若是容儿实在担心,在你生产前,春禧殿便不再添人进来。待你生产后,朕再让芳菲和苏培盛好好为你挑选伺候的宫人就是了。”
“多谢皇上。”安陵容等的就是这句话,经过皇帝严选,日后其他人的钉子想要混到她身边就难上加难了。
“这些都是小事,容儿无需再烦忧。”皇帝极有耐心的安抚她。
安陵容轻轻点了点头:“是,臣妾只是有些关心则乱。”
这时,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两人抬首看去,就见魏岑术领着赵太医走了进来。
皇帝开口免了赵太医的请安,示意对方上前诊脉。
魏岑术去请太医,为的便是与赵太医私下说些体己话。
赵太医凝神诊脉片刻,随后缓缓退开两步,躬身行礼,语气透着几分谨慎:“皇上,小主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