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原先一直病着,近来才好。”
太后点点头:“那就好。皇帝最要紧的就是身边有个贴心的人,不像老十七,到底还没有安定下来娶个福晋。这些日子没见他进宫来请安,也不知道他忙些什么。”
皇帝端起桌上的茶盏浅呷一口,缓缓道:“皇额娘若是想他,儿子晌午就传他进宫。”
“老十七是孝顺,但见了他,难免又会想起先帝在的时候,他亲额娘舒妃专宠六宫,众妃怨妒的事,心里就会不痛快。”太后像是不经意般说起,暗暗将话题朝着皇帝盛宠甄嬛上引。
她朝皇帝看去,见皇帝脸色不对,又笑着解释了一句:“皇额娘老了,空下来念想多,难免会碎嘴。”
“皇额娘字字金言,儿子受教。”皇帝笑笑,仿佛不在意此事,随口道:“皇额娘什么时候得空,儿子让莞贵人过来,您多调教调教她。”
太后垂下眼睑,感叹道:“后宫里的女人啊,比花还多,那贵人呢,就像是开满了遍地的小花,到处都是。”她话锋一转,“说来柔贵人还怀着皇嗣,却是个有心的,让人给哀家送来一床她亲手绣的万字福寿被,倒是从未到寿康宫来打扰哀家,是个知礼的。不枉皇帝怜惜她,让了哀家差人去春禧殿照看她。”
顿了顿,她声音里多了一丝微不可查的不满:“至于莞贵人,等她有了出息熬到嫔位,哀家再见吧!”
她暗自思忖,皇帝今日说这话,是不是那甄氏对皇帝说了些什么?一念及此,她心中对甄氏不禁生出两分的不喜来。不过区区一个贵人罢了,纵使眼下得宠,也还没有让她去调教的资格。
听得太后提起安陵容,皇帝心头掠过一丝不自在。这些日子以来,他满心都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据,对容儿的陪伴的确是少许多,疏忽了她。此时听太后所言,容儿的确是个懂事知礼的。明明有孕在身容易疲累,却还是亲手绣了一床福寿被,以感谢太后对她的疼惜;更不曾因有孕在身,便借机到寿康宫求见太后。
反而他一时兴起,让甄嬛来寿康宫拜见太后,让太后调教一二,这就有些不对了。
虽说这不过是他随口一提,并没有其他想法,但终究还是觉得对容儿有些亏欠。
是以,皇帝受教的笑笑:“皇额娘说的是。”
略坐了一会儿,皇帝出了寿康宫,竹息将他送到门口。
“孙姑姑,这两日皇额娘身子不好,华妃来探望过吗?”皇帝状似不经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