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愣神,随即嗤笑了一声,轻蔑道:“昨夜她勾得皇上冒雨从翊坤宫离开,本宫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能耐呢!看来她在皇上心里也不过如此。”
“那是自然,谁能比得过您在皇上心里的地位。”颂芝立马就拍上了马屁。
这话华妃很是受用,傲娇地抬了抬眼。旋即她合上账本,眉梢微蹙,有些不解道:“从前皇上大半年都不去一次长春宫,怎的这个月却去了齐妃那儿两次?”
“凭她是谁呢,只要不是莞贵人就好。”颂芝用她那不太聪明的脑子想了想,又道:“奴婢觉得大概是为了三阿哥吧?上次皇上丢下齐妃去了碎玉轩,只是齐妃到底是三阿哥的生母,皇帝总是要给三阿哥一些脸面的。听说齐妃已经把三阿哥叫去长春宫了。”
华妃神色黯然,幽幽叹了一声:“这有孩子到底是不一样,哪怕是个蠢笨的孩子。”
颂芝见她面色不虞,心知华妃是被触到了心底的痛处。自从几年前那次小产之后,娘娘虽精心调养多年,可肚子始终未能再有动静,这也成了娘娘心中难以愈合的伤痛。
华妃也不指望颂芝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时间还早,天刚擦黑。”颂芝回道。
华妃呼出一口气,压下心底的伤痛。又想到从来都是她年世兰给别人找气受,哪里有她受别人气的道理。她瞥了一眼手边放着的账本,心中顿生主意,似笑非笑道:“皇上不是要让沈贵人学着看账本吗?那本宫就好好教教她,去叫沈贵人来。”
颂芝眼眸微动,笑着应下:“是。”
华妃抬眸扫视了一下殿内的烛火,幽幽道:“这烛火太晃眼了,给本宫熄掉两盏。”
颂芝顺着华妃的目光望向烛火,瞬息间便明白了华妃的用意。她轻轻应了一声,随即朝立在旁侧的宫女挥手示意。
立时有宫女轻步上前取下烛罩,将几盏蜡烛逐一吹熄。殿内的光亮骤然黯淡下来,昏黄的光影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几缕微弱的余光点缀着朦胧的暗色。
长春宫内,齐妃手中不停绞着帕子,面上心里都是掩不住的担心。
皇帝坐在榻上,眉头微锁,手里拿着一本书,齐妃那幽幽的目光让他愈发觉得今晚来长春宫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向齐妃,“坐吧。”
三阿哥站在一旁,就像浑身长刺般难受,汗阿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