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尚在胎中便已与皇帝悄然建立深厚的感情,而这份未见先浓的亲情,无疑会让皇帝更为偏爱,也算是让孩子赢在了起跑线上了。
按下心里的愉悦,安陵容不悦的拽了拽他的衣袖,嗔道:“皇上这话说的,若是臣妾怀的是公主,等她出生后岂不伤心?”
“是朕失言了,这个孩子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自然都是聪慧优秀的,朕都喜欢。”皇上笑着改口,一点都不觉得安陵容放肆,反而十分享受这种亲密的感觉。
安陵容虽然不能侍寝,但皇帝还是留宿在了春禧殿。毕竟他还是挺喜欢与安陵容相处时有“家”的甜蜜温馨感觉,以及对这个孩子的期待。
之后一连多日,皇帝除了每日下晌抽空去春禧殿待上半个多时辰,未再踏足后宫,独自宿在养心殿。
除了探望有孕的安陵容,皇帝不踏足后宫,也不曾召幸任何妃嫔去养心殿侍寝,后宫自是风平浪静起来,也无人生事。
可这样的风平浪静却让安陵容愈发警惕起来,总觉得皇后在憋什么大招,也让她更加小心谨慎了。
安陵容日日都会让商枝将一切饮食、穿戴、用度仔细检查一遍,毫不嫌繁琐。皇后的心机深不可测,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若稍有疏忽,怕是便会被她寻了空子。唯有严防死守,方能安心些。
日子就在这样的风平浪静以及安陵容的提防中缓缓来到了五月。
这一日,安陵容坐在廊下赏着内务府新送来的景泰蓝大缸,里头种的新荷只如幼童手掌般大小,鲜翠欲滴,令人眼前一亮。荷下水中养着几尾绯色金鱼,清波如碧,翠叶如盖,红鱼悠游,着实可爱。
清荷见安陵容正悠然自得地喂鱼,忽地想起了什么事,轻声说道:“小主,昨日奴婢去内务府领取这两日的菜例,回来时远远瞧见莞贵人身边的花穗正与一名眼生的小太监避着人说话。那地方偏僻,奴婢隔着些距离,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隐约看见那小太监从袖中取出一物,悄悄递给了花穗。花穗接过后神色有些紧张,匆忙将东西藏入怀中,还警惕地四下张望,像是生怕被人瞧见似的。所幸奴婢站得远,且藏身在假山之后,未被他们瞧见。”
安陵容撒鱼饵的手微微一顿,快速猜到了事情的关键。然而,她只是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继续若无其事地将饵料洒入池中,动作不紧不慢,心绪未曾泛起半点波澜。“
“这事儿,你莫要再对任何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