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缓缓道:“采月,你知道我与嬛儿是什么样的情分,纵使我对浣碧不满,却也不好与嬛儿直言此事。若与嬛儿直说,叫嬛儿误会了,恐怕会伤了我与她的情分,那实在是得不偿失。”
采月歪了歪头,不解道:“小主,这事儿明明就是浣碧的错,为何会伤了您与莞贵人的情谊呢?难不成莞贵人会为了口出恶言的浣碧同小主生分不成?”
沈眉庄无奈道:“浣碧到底是嬛儿的陪嫁丫鬟,总是有从小的情分在的……”
“从小伺候又如何?奴婢也是从小跟着小主的,难道就没有情分了?为了小主,奴婢只会谨言慎行,即便是听到了让奴婢心里不舒服的话、哪怕再是气愤,奴婢也绝不会编排这些话,这不就是在挑拨离间吗?就算奴婢一时嘴快没忍住说了不该说的话,奴婢也会自己领罚,不让小主难做。”采月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愤懑。
不待沈眉庄开口,她继续说道:“浣碧如此不知所谓,今日只是开罪了小主与柔贵人倒也罢了,毕竟小主和柔贵人顾念与莞贵人的情谊,自是不会多说什么,也不会为此责罚她。可若换作翊坤宫或者景仁宫的人听到了这些话,她还能有命在吗?小主念及与莞贵人的情谊一再包容浣碧,对她之前的那些甩脸子的行为也权当不知,更没有责罚,只私下提醒莞贵人好好管束她一二,这也是为了莞贵人着想,更是为了她好。可莞贵人竟似没当回事,继续纵容着浣碧。而浣碧也未必懂得小主的苦心,反倒因此愈发张狂了!”
沈眉庄静静听完,转头却见采月神情肃然,眉宇间满是隐怒,竟被逗得轻笑了一声:“瞧你一脸严肃模样,我竟不知道咱们家采月还有这样的时候。”
采月被沈眉庄这话羞得脸颊微红,却仍强撑着说道:“小主,奴婢是在同您说正经的呢。”
那执拗的模样,倒叫沈眉庄笑意更深了几分。
默了片刻,沈眉庄轻声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这事儿,容我再想想。细细论来,也并非嬛儿的过错。况且你得知这些话的途径终究不算磊落。若是我直接去找嬛儿直言此事,也会让嬛儿难堪。况且若我去说了此事,容儿那边恐怕也无法再装作不知,毕竟灵之同样听到了。还是先问问容儿对此事的看法才行,而且我也怕容儿会对嬛儿生了芥蒂。”
采月闻言,眼珠微微一转,随即说道:“小主,柔贵人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您不必如此担心。此事若您实在不知该怎么做,不如明日去问问柔贵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