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必将雷霆万钧,即使太后求情也无济于事。
如此一来,太后的人手便会被折损去七七八八。趁太后缺人手,又心神不宁之际,再利用香料让她卧病不起,等她去了,要对付皇后就容易得多了。
太后卧病在床,再无力替皇后扫尾,而以皇后那容不得妃嫔怀胎的性子,必定会忍不住继续动手。
届时只要盯着皇后,抓住一条线索,总能到想法子将江福海送入慎刑司受审。
只要江福海进了慎刑司,无需旁人动手脚,江福海也会熬不过酷刑,自然会吐口出皇后过往的种种罪行。
到那时,皇后还想稳坐后位,那是不能够了。
这次她不会让太后再留下遗旨保下皇后的后位,所以皇后被废定了。
正好前日商枝为她诊了脉,有七成把握腹中的胎儿是男孩,再有半个月便可确定腹中孩子的性别。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她绝不会容忍自己的孩子登基之后,仍有一个嫡母压在头上蹦跶,更不容许皇后与前朝的大臣勾连,试图架空她的孩子。
只是此事要做,必要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丝毫把柄与隐患。
不过内务府向来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被人察觉是她将此事捅了出去,定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毕竟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更何况他们背后还有太后这个靠山。
即便不为其他,单为了自己的性命,此事也须得从长计议,还是选个合适的时机再说吧。
她这一犹豫,却让已然回神的皇帝敏锐地捕捉到她神色间的隐忧。见她眉头微蹙,似是有心事,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难事,遂温声问道:“容儿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妨说与朕听。”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正全神思考事情的安陵容一跳。她忙敛了神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声道:“回皇上,臣妾并未遇到什么难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所以有些走神罢了。”
“你没有说实话。”皇帝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可是宫中有人为难你?”
安陵容连忙摇头:“没有,臣妾一切都好,只是……”
话到嘴边,她却忽然迟疑起来,不知是否该趁着皇帝询问的机会,将事情和盘托出。
安陵容的迟疑,让皇帝愈发起了疑心,“还说一切都好。朕看你这般为难的模样,究竟有何事是不能同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