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提防,暗中调查是谁要害姐姐,再寻机反击。”
沈眉庄听罢,陷入长久的沉默。的确,事情尚未发生,皇上未必会重视,而她私相授受却是铁板钉钉之事,极易成为别人利用的把柄。但就这样轻易揭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她又不甘心。
再者,破了这一局,只怕还会有下一个局等着她,难道她要一直被动等待别人出招,然后再去琢磨如何破局?万一,万一哪一次她发现不及时,不就栽了吗?
想到此处,她眉头紧锁,一双眸子中泛着微茫水色,似笼罩了一层化不开的愁云。
她心中矛盾重重,既想要主动反击,又担忧此举过于冒险,然而心底那股积压已久的愤懑最终占了上风。
她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容儿,就算这次我忍气吞声当作无事发生,可谁能保证下一次不会再落入新的圈套?破了这一局,只怕还会有下一局接踵而至。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毕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更何况,哪怕无法一举击溃背后之人,至少也要让她讨不了好。”
甄嬛从容开口,“若是姐姐打算将计就计,那必得看紧茯苓与那张方子。只可惜江诚寻了借口离开,否则此事把握会更大些。江诚虽称回乡奔丧,但别忘了,江慎仍在太医院呢。他所谓的奔丧,显然不过是托词罢了。依我之见,他是给了方子后便刻意避开,显然是想抽身事外。等到方子被毁,他大可以来个死无对证;又或者,他还能与茯苓一起反咬一口,诬陷姐姐求的并非助孕之方,而是推迟月信的方子,借此坐实姐姐假孕争宠的罪名。”
安陵容闻言眉梢微挑,只觉甄嬛果然心思敏锐。后来茯苓确实烧了方子,而江诚也反戈相向,将罪责推向沈眉庄,坐实她假孕争宠。
既然如此,方才她提议将此事禀报皇帝之时,恐怕已料到其中利害。明知其中利害,她还是那般提议了,这不得让人重新审视她的意图。
安陵容微微垂眸,声音如涓涓细流般低缓:“两位姐姐,我在想,那背后之人布下此局,应该先是要坐实眉姐姐‘有孕’一事。唯有让众人深信眉姐姐有孕,待日后揭发时,这假孕争宠的罪名才能彻底坐实。”
“陵容说得不错。”甄嬛认同地点点头,蹙眉沉吟道,“这背后之人设下这‘假孕’局,绝不会无声无息等到揭发之日才让人知晓姐姐遇喜的消息。必定要先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令宫中上下皆闻此事。只有姐姐遇喜的消息愈广为人知,皇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