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或许还有些妙用,说不得还会给她惊喜呢。
安陵容凝眉思索片刻,权衡了利弊,最终决定暂且按下对付皇后的念头。
眼下不如让皇后冲锋在前,为自己清理潜在的威胁。不过却不能让皇后手里可用的人手太多,也不能让皇后有靠山而蹦跶得太厉害,所以太后不能久留。
内务府与宫中那些包衣奴才,纵然已被皇帝清理了一遍,但太后身为包衣家族出来的“扛把子”,只要她活着,仍旧是隐患无穷。
说不得过个几年,这些奴才的野心再度蓬勃,忘了之前抄家灭族的惨烈教训,又重新投靠了太后,那不就等于是再度归于皇后麾下,对她和孩子而言无疑会成为最大的拦路虎。
唯有太后不在了,这些包衣奴才没了“领头人”,短时间内便无法再度凝聚为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
到时,有皇后在前头为她和孩子“清除障碍”,且皇后又没了太后作为靠山,便不会因为手里可用的人手太多而对她和孩子构成灾难,如此也算是控制得刚刚好的局面了。
时间来到了温宜公主的生辰,天气炎热,宴席便开在了前后都有湖的九州清晏。
正上首摆金龙宴桌,坐北朝南,帝后并肩而坐。
皇后身着圆领对襟明黄色吉服,眉目端然地坐在皇帝身边,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妃嫔们亦是穿着各色吉福,端坐在宴厅的右边,左边坐的是皇室宗亲以及各位福晋,亲贵男子非重大节庆宴会不得与妃嫔见面同聚。
今日温宜生辰设的是家宴,自然也就不用拘太多礼了。众人听着丝竹管乐之声,看着殿中翩翩起舞的舞伎,推杯换盏间偶尔低声交谈两句,气氛难得不错。
沈眉庄坐在安陵容下首,见她一直吃着桌上的葡萄,抿唇笑了笑,低声打趣了她两句。
甄嬛徐徐饮了一口“梨花白”,看着沈眉庄与安陵容笑语晏晏,正低声说着什么,心下只觉黯然,有种原本只属于她的东西被旁人抢走的烦躁感。
她越看越觉得心气不顺,可要说眉姐姐待她不如从前那般,那却也是没有的,可她就是觉得不得劲。她也知道心里的气也有些没有道理,可却偏偏就是这般的没道理。
皇帝与几位王爷谈笑风生了几句,又连饮两杯佳酿,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时,正巧看到安陵容正欢快地吃着盘中的果子,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似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