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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公离宫前往安陵轩身边时,特地让他带去一瓶能让人体虚病弱的药丸回去,让安陵轩偷偷给安比槐服下。
那药虽不至于危及性命,却足以令他病卧床榻,短时间内无法起身。但只要吃了另一种特制调养的药丸,再吃上一些补药,几日后便能痊愈。
其实她更想直接要了安比槐的命,日后就不用再担心安比槐做出什么连累她的事,或者被人算计了去。
但是吧,如今安陵轩还只是个秀才,都说“穷秀才富举人”,秀才的功名不值当什么,想要做官还差远了。
况且,安比槐若在此时亡故,安陵轩便需守孝三年,无法参加科举。偏巧雍正一朝,自雍正五年三月最后一次春闱过后,直至雍正驾崩,都再未举办春闱。
时间紧迫得很,因此唯有先让安陵轩顺利参加春闱,考中进士,正式踏入仕途,而后便可安排安比槐“病重”辞官。待日后时机成熟,再令安比槐“病逝”,更为妥当。
所以,按着她的谋划,只要安比槐卧病在床,不论押送西北粮草一事是他主动请缨的,还是被人算计的,总之只要安比槐去不了,那么安家就不会被牵连其中。
明明早前家中来信声称已安排妥当,为何如今却依旧出了岔子?是哪里有了疏漏,还是剧情太过强大,或是……
目光落在信纸上,安陵容心思却如潮水般翻涌。
她不信她做了那么多改变,且又是与女主无关的事,剧情还能强行去让一个虚弱到无法起身的人一夜之间健康起来,更不信有安陵轩和魏公公看着,还能让安比槐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押送粮草,所以只怕是这封信有问题了。
她眸光一沉,寒意渐渐爬上心头。
若是这信有问题,那送这信来的人的目的昭然若揭了。
恐怕想打个时间差,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以为家里真的出了事,从而受到惊吓以致引发胎动早产,甚至难产!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抚了抚腹部,唇角却勾起一抹冷笑,真是好算计啊!
安陵容心中渐趋冷静下来,缓缓将信笺展开。
只扫了一眼,她便觉察出异样,这信绝非家中所送。
尽管字迹与安陵轩毫无二致,但她与陵轩早有约定,为防有人冒名伪造书信从而中了旁人的算计,彼此通信时会在某些特定的字上标上隐晦的记号。
而这封信中并无他们约好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