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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魏岑术皱眉问道:“小主可有什么头绪?您觉得是谁利用此事来算计您的?”
安陵容唇角微扬,带着几分讥诮轻轻笑道:“消息如此灵通的人,在这宫中又能有几个?”
魏岑术闻言,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道:“奴才也是这般想的。”
灵之则试探性地问:“那小主是否要做些什么……”
安陵容略作沉吟,随后冷静吩咐道:“魏岑术,你派人私下查一查,看看运往西北的银粮被劫究竟是一场意外,还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若是意外倒也罢了,若真有人在其中兴风作浪,就悄悄收集证据。等到时机合适,我们总要让前朝大臣与天下百姓看清楚,此人是如何为了一己私利,不仅置江山安定于不顾,也不曾考虑过西北边境百姓的生死,更不将数以十万将士的性命放在眼里,简直不配为人。”
魏岑术顿时领悟了她的深意,连忙答应:“奴才明白了,这就安排人去查。”
等魏岑术退下后,安陵容转而对灵之说道:“你让人去传赵太医过来,就说我的胎动不安。另外,去一趟勤政殿,告诉皇上,说园子里有人散布流言,说我父亲因押送西北银粮失利被关入大牢,有人故意让我听到此事,而我因此受了惊吓,胎气大动。至于传播这流言的人嘛……记得让咱们的人暗中把矛头引向御膳房以及皇后的人,但证据要模糊些。这似是而非的证据往往比确凿无疑更容易让那疑心重的人更愿意相信一些。”
皇后不是想算计她吗?那就如皇后的愿吧。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会不会按照皇后的预期发展,那就不好说了。
灵之会意一笑,应声道:“奴婢这就去办。”
皇帝赶到茹古涵今时,安陵容正倚靠在床头,面色苍白,一双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安陵容一见皇帝,未及开口,泪水便已夺眶而出:“皇上,父亲他真的……”话未竟,声音已被哽咽淹没。
皇帝快步上前坐在她身旁,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低声安抚道:“莫要担心,朕已查明,你父亲安然无恙,此次运送银粮一事,他也并未参与。”
“真的?”安陵容抬眸望向他,眼底既有希冀,又隐隐透着几分不信,“可园子里的人都说,父亲被关入大牢,说是犯了大罪。皇上,若臣妾的父亲果真失职犯了大罪,您千万别为了宽慰臣妾而隐瞒。臣妾虽心痛父亲之事,却也不愿皇上为了让臣妾安心而徇私毁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