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满是不解道:“明明……明明臣妾觉得她们同臣妾这般一心爱慕着皇上,明明她们知道皇上重视皇嗣,为何她们还要去伤害皇上的孩子呢?难道她们真的不明白,这么做会让皇上伤心吗?其实看到皇上宠爱她们时,臣妾心里也是难过的,可臣妾知道您对她们有情,臣妾舍不得让您伤心,所以,臣妾宁愿自己难过,也未曾想过对她们不利。可她们却还是容不下臣妾,竟然连臣妾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茶言茶语一番后,她一副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模样,扑进皇帝怀中,哽咽道:“皇上,臣妾不愿让您为难,更不想让您难过。不如,不如今后您还是少来臣妾这里,这样也能宽各位姐姐心。若是,若是后宫实在不能容下臣妾……不若这次回宫时,臣妾便留在园子里,如裕嫔娘娘一样留在这里抚养咱们的孩子。臣妾会日夜为您祈福,祈求长生天保佑您万事顺遂,岁岁平安,臣妾便再无遗憾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助与决绝,字字句句都是为了他,为了后宫安宁,令皇帝的心微微一颤,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
他轻轻将人拥在怀中,声音沉稳而郑重:“说什么傻话?你是朕的爱妃,腹中还怀着朕的孩子,又怎能留在园子里?自是要与朕一同回宫的。这事你不必多虑,安心养胎便是,朕查清楚后,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他扬声唤进苏培盛,冷声吩咐道:“你去查一查,流言究竟是从何处传出,又是谁在柔贵人耳边搬弄是非。”
苏培盛连忙躬身应道:“嗻。”
待安抚好安陵容,皇帝这才命人传来了赵太医,细细询问她腹中孩子的情况。
听得太医言明安陵容因惊吓动了胎气,需得静心调养,恐有早产之忧,皇帝眉间阴云更浓,对那散播流言之人愈发恼怒。
当即就同安陵容说,会下旨晋封她为柔嫔,又言会下令自今日起直至生产,任何人不得打扰她休养。
将人哄睡下后,皇帝才离开茹古涵今,眸底暗涌的冷意却未有一丝消散。
勤政殿内,夕阳从窗棂斜斜照了进来,映得殿中仿佛都笼罩了一层朦胧的暗影。
苏培盛轻手轻脚地迈入门槛,打了个千儿,低声道:“启禀皇上,流言一事已有几分眉目了,只是……”
他的话顿住,像是被什么压住了舌头,一时间仿佛不知该怎么说话了一般。
皇帝放下手中的朱笔,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声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