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禁幸灾乐祸起来,“苏公公,你就好好同莞常在……哦不,是同莞答应说说其中的缘由吧,否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本宫气量小,容不下一个奴婢呢!”
她刻意加重“奴婢”二字的语调,随即瞥了一眼被打得涕泗横流、满脸痛苦哀求的浣碧,笑盈盈的感叹道:“唉,这好好的甄家二小姐竟成了自己姐姐的婢女,真是可怜哪!”
闻言,甄嬛猛然一震,瞳孔微缩,强忍着内心的不安问道:“华妃娘娘此话何意?”
华妃转身看向装作镇定的甄嬛,嗤笑一声,“本宫的意思,难道莞答应不明白?”
未等甄嬛开口,华妃摆手示意她闭嘴,继而看向苏培盛道:“苏公公,还是快些宣读皇上的旨意吧!”
“嗻。”苏培盛朝华妃躬了躬身,旋即转身向众人高声宣读皇帝的旨意,“皇上有旨,甄远道私纳罪臣之女,并将其次女悄悄私送进宫,行迹诡秘,实有不臣之心,着即革去大理寺少卿之职,流放宁古塔。念其妻女对此并无涉知情由,特予赦免,留居京城,不必随甄远道同往宁古塔。浣碧杖责八十,送出宫与甄远道一同流放宁古塔。常在甄氏,降为答应。钦此。”
他的语调不疾不徐,却如一把冰刃,字字割裂空气,似要将甄嬛的呼吸冻结。
苏培盛宣读旨意之时,甄嬛就已跪地接旨,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仿佛下一瞬就要断裂。
待听完旨意后,她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仿佛要挣脱胸腔的束缚,令她几近窒息。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心也潮湿得黏腻,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苏公公,皇上……”
她刚开口,却被苏培盛意味深长地打断:“莞答应,此事乃刑部查证,且甄远道已然认罪,并无人陷害冤枉。皇上念及甄夫人与三小姐对此事并不知情,又怜她们体弱受不得宁古塔的苦寒,这才赦免了她们。您就算不为自个儿的处境考虑,也要为您的母亲和妹妹想想才是。”
在得知甄远道的所作所为以及皇上的旨意后,苏培盛则有些暗自庆幸。幸亏槿汐早早就从甄嬛身边调离了,否则,依着甄嬛这隔三差五便惹出祸端的情况来看,要是槿汐还在甄嬛身边,谁知道今日被如此杖责的会不会是槿汐呢?
眼下槿汐在古董房当差,虽不比在得宠妃子身边那般风光得意,却胜在清静安稳,也避开了诸多是非纷扰,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甄嬛自是听出了他话中的弦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