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岂是能随便买卖的?更何况,东归酒肆已经承包了这场婚礼所需的全部酒水。
若连这点主都做不了,他的颜面何存?
酒肆门口,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假扮成商贩的模样,目光却毫不掩饰地盯着酒肆的一举一动。
叶衫站在一旁,瞥了他们一眼,唇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些人未免也太小瞧人了,如此明显的破绽,竟然还敢摆出来,难道真把人当傻子不成?
百里东君看了看,龙首街一整条长街都空寂无人了。
但是奇怪的是,那对门卖肉的屠夫,隔壁绣鞋的老太,从不说话的卖油郎,不远处的小西施,依然每日砍肉、绣花、倒油、做包子,似乎没有顾客,也影响不了他们的生活。
百里东君“云哥,门口那几个人,是晏家派来的杀手?”
百里东君悄咪咪问道。
叶鼎之“应该是,但什么身份就不知道了。”
北离他很多年没来了,也不太了解,但那些人,应当是晏家找来的没错。
江隽“对门卖肉的屠夫是金口阎罗言千岁。”
江隽“生遭官法,死见阎罗。”
江隽“剔骨斩肉,骨上开花。”
叶鼎之与百里东君或许并不知晓,但江隽和叶衫却心知肚明。
身为声名赫赫的送葬师与阎罗女,他们对江湖中名列前茅的杀手了如指掌。然而,那些侥幸得见他们真容的杀手,却再无生机可言,唯有死路一条。
江隽“隔壁绣鞋的老太是针婆婆。”
江隽“针挑烛火,百尺无活。”
江隽“不远处揉面的那个是小西施。”
江隽“西施难在,画皮可留。”
江隽“倒油的那个是卖油郎。”
江隽“察言观色,可看十里。”
江隽淡然开口,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笃定。
他的声音如同一汪深潭,无波无澜,却隐约映出人心的倒影,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逃不过他那双静谧而锐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