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整齐地摆放着六个小碗,碗中的液体颜色各异,从淡黄到深紫,仿佛一幅静谧而诡异的画作。
云为衫被黑布紧紧蒙住双眼,端坐在一侧,指尖微微颤动,摸索着拿起面前的小瓷碗。
她将碗凑近鼻尖,小心地嗅闻着每一缕气息,辨明其中的差异。
她的动作专注而从容,宛如在完成一场无声的仪式。
另一侧,寒鸦肆悠然靠坐在椅上,手中的油纸袋里装着糖炒栗子,他慢条斯理地剥开一颗,放入口中咀嚼,声音清脆却不失闲适。
他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向云为衫讲解这次的考核标准,但话语落在云为衫耳中,却如风掠过湖面,未激起半点波澜。
她全然不为所动,只将注意力倾注于眼前的每一个小碗。
她逐一闻过,判断精准,毫无纰漏——这是她一贯的风格,冷静、专注,无可挑剔。
然而,这样的完美却让寒鸦肆的目光微微一沉。
他很快便停止讲解,转而宣布进入下一个训练项目。
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表象。
云为衫看似镇定自若,实则是在用忙碌麻痹自己,因为她心底深处埋藏着一个伤口——云雀的“死”,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她的心脏。
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