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的名字旁,每一栏都被标注上了“甲”字。
然而,她神色冷淡,眉宇间透出一丝隐忍的抗拒——这样的检查,如同牲口一般,令她心中生出几分屈辱。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对面,正看见上官浅张开双臂,任由嬷嬷们触碰、揉捏她的腰身与大腿。
上官浅脸颊涨红,羞怯难当,却只能闭眼承受。
这一刻,云为衫的内心愈发冰冷,却依旧保持着表面的镇定。
待检查完毕,嬷嬷们退出后,新娘们纷纷拿起面前的绢纱,遮掩面容。
随后,几名大夫提着药箱步入大堂,依次为每位新娘诊脉,他们神情专注,指尖轻触少女们纤细的手腕,根据脉象做出评估。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一声浑厚钟鸣,音色穿透林间,惊起几只飞鸟,不久,整个检查便宣告结束。
侍女们再次走入堂中,手中托盘上覆盖着一块红布,被逐一放置在新娘面前,紧张的气氛在空气里弥漫,每个人都屏息以待,缓缓掀开那块红布。
露出的令牌象征着她们的身体素质,等级分明:金制令牌为最上品,白玉次之,再往下则是木质或铜质。
“凭什么!”
一声尖锐的喊叫骤然打破宁静。
云为衫循声望去,只见宋四小姐紧握着一块褐色木制令牌,手微微颤抖,怒气冲冲地将令牌扔回托盘之中。
她的目光中满是不甘与愤怒,而余光所及,姜离离正手持金制令牌,神色平静得近乎冷漠。
宋四小姐显然不服,语气酸涩地低语几句,似是在指责天命不公。
云为衫没有再多看,思绪飘向更远处,仿佛这一切喧嚣都与自己无关。
然而,她心底那份复杂的情绪,却在无声发酵,如同这大堂中央未曾燃尽的熏香,袅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