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昙沐浴更衣,换上素淡的轻绸衣裙,长发垂于肩,心到安静甜蜜。如今守着心爱之人,快乐如此真实。待她走入内室时,少典有琴已经铺好床铺。
“你快去沐浴吧,这热水沐浴可舒经活血,去除疲劳。”
“要不昙儿随我再洗一次,这样我们就可以鸳鸯戏水,共浴爱河。”
“下次吧,今日我是真的不想动弹了。”
少典有琴失望,只好起身前去沐浴,待他走远,夜昙才收起笑容,既然自己已经决定留在天界,那她以后行事就更要谨慎小心,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然有琴又得跟在她后面,替她收拾烂摊子。
她心疼啊,所以坐下认真读天规。
读着读着,一阵疲倦感袭来,困的有些睁不开眼,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少典有琴沐浴好,回到内室,见夜昙熟睡,轻轻将人抱回床上,同时他自己也翻身上了床。
“有琴。”
夜昙迷迷糊糊唤了几声,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他。
“我把你吵醒了,以后我尽量放轻一些,我抱着你睡觉,再睡会儿。”
少典有琴一只手臂被夜昙枕着,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头发。
“不睡了,我想好好看看你。”
“昙儿,跟我说说你以前的十八年是怎么过的。”
原本面无表情的夜昙神色一变,少典有琴瞬间明白昙儿这十八年来过的很不好。
“那个好长的。”
“没关系,你慢慢说,我听着就行。”
“四岁那年我被送到山里喂虎,险些有去无回;六岁那年遭嬷嬷刺杀,为了自保,我第一次伤人,也因此睡了十几年的房梁;十岁那年被我爹罚跪在大殿外,跪了整整一夜,若不是和身为天妃的姐姐痛感相通,只怕我早就不在人世了,父皇为了姐姐,并不打我,不是将我关在朝露殿,就是关在又阴又冷的地牢,你想不到吧,十八年来我一半被禁足在殿内,一半住在牢里……”
夜昙说的云淡风轻,反倒是少典有琴越听越生气,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少典有琴眉头紧皱,手掌握成拳,面上虽然平静,实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他没想到原来真正的离光夜昙过的是这样的生活。
“你处境这般艰难,你父皇呢?难道他对你不管不问吗?”
夜昙闻言脸色又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