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有琴去了缤纷馆,去了刺客香堂和竹屋,甚至还去了沉渊,只希望能寻到夜昙的一缕魂魄。
原来,她都不在这些地方。
若是自己那天坚持不走,不离开她身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是今天这种结局了?
其实,上苍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他没有真的手刃爱人。
他们不是没有幸福的机会,可是一次、两次,他都没有把握好,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弄丢了昙儿。
通往月窝村石屋的路上,少典有琴并未看见一个人影。
不知是村民们还在害怕自己,亦或是这漫天纷飞的大雪阻碍了乡民的行程。
这是最初,也是最后的独属于二人的地方。
少典有琴将夜昙的画像垂挂于石屋之中,指尖欲抚上光滑的绢纸,即将触及面颊之时,闪电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没忘记,这是画,不是人。
“昙儿,你说要带我回家的,为什么我回来了,你却不在了,是我没用,没能留住你。”
“昙儿,我真的好想你。”
少典有琴忍不住对着那画轻轻呼唤,画中人只是朝他言笑晏晏,却无回音。
唯有清风明月,雪影孤灯,知道此间主人此刻的笑容究竟有多难看。
“昙儿,你定是在怪我不够聪明,所以连多一点的念想都不肯留给我。”
千呼万唤唤不归,上天入地难相见。
那似曾相识的恐惧感又一次袭上心头,归墟之畔,昙儿死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
少典有琴从窗口向外望,只见天地之间,雪花簌簌而落。
他伸出手,接得一手落雪,可雪积了又化,水沿着指缝滴落,凭窗眺望的人何尝又不是一无所有?
这会倒是能理解辣目喝酒时的心境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作为天界战神,一界神君,他竟也想着借酒浇愁,用此来麻痹自己的心。
可长醉不醒,不过就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又有几人可以实现。
当然,另一边的嘲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在落微洞里为青葵种满了木荷花。
果然丧妻之痛最是煎熬,就算是神仙也不例外。
在这个风雪之夜,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