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感褪去时,宋亚轩耳尖先捕捉到黏腻的“哗啦”声——像浸了水的纸蹭着皮肤,还裹着潮湿霉味。他睁眼瞬间,后颈凉意直窜:头顶悬着三盏褪色纸灯笼,米白纸面用朱砂画着歪扭“喜”字,黄纸剪的灯笼穗子被风吹得扫过脸颊,软腻触感让他猛地想起外婆下葬时,棺木积水里漂着的头发丝。
马嘉祺“别碰!”
马嘉祺的声音带着微颤,微凉指尖攥住他手腕往后拉。宋亚轩低头,才发现指尖离穗子只剩几厘米,再近就触到那发毛的黄纸。
他压低声音问怎么了,目光扫过四周:七人站在窄巷口,青石板被潮气浸得发黑,缝隙里暗红水渍像凝固的血,往巷子深处漫。两侧高墙爬满枯藤,每家门口立着半人高纸人,蓝布斜襟衫褪色,领口缠枝莲纹样泛白,脸上廉价胭脂涂着僵硬红团,眼窝却是两个黑窟窿,纸纤维翻卷着,像被硬生生抠出来的。
马嘉祺“刘耀文刚碰了巷口纸轿轿帘。”
马嘉祺偏头,宋亚轩看见刘耀文盯着右手食指,指腹沾着薄白灰,指尖还在发麻,
宋亚轩“他说像触电,麻了好一会儿没缓过来。”
贺峻霖往丁程鑫身边缩,肩膀蹭着对方胳膊,声音发颤:
贺峻霖“看纸人手和手腕……”
众人瞬间聚焦——纸人僵直指尖缠着艳红绳,和七人手腕突然出现的红绳一模一样,连打结方式都分毫不差。宋亚轩摸向自己手腕,棉质红绳竟带着冰水般的凉意,刚想扯,巷口老槐树的铜铃突然“叮”地脆响。树干缠满红绳,挂着纸人和干桃枝,铜铃晃着,响声刺破寂静,惊飞枝桠间的黑鸟。
丁程鑫“这红绳绝对有问题,”
丁程鑫捏了捏手腕,目光扫过纸人,
丁程鑫“贺儿你别慌,我们先往巷里走,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总不能在这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