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和严浩翔两人跟着侍卫下了后山,但严浩翔身后贺峻霖的手止不住的抖着,严浩翔察觉不对时,贺峻霖已脱力倒在荒芜的草地上。
暮色像一盆打翻的墨汁,将玉林山庄的飞檐走壁浸染得幽暗诡谲。
严浩翔半拖着贺峻霖穿过山庄大门时,少年单薄的肩胛骨正抵着他的胸膛不断颤抖。
他低头看去,本就苍白的面容此刻泛着青灰,细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在后背洇出深色的痕迹。
严浩翔别怕,我背你。
严浩翔刚要蹲下,贺峻霖却扶着门框摇头,指尖关节泛着病态的红。这抹颜色让严浩翔瞳孔骤缩——这是病症复发的迹象。
贺峻霖我...能走...
少年气若游丝的声音被暮色吞掉大半,却仍带着倔强。严浩翔只得将人揽在身侧,左手托住他摇摇欲坠的腰肢。
忽然贺峻霖发出压抑的闷哼,严浩翔转身见他扶着廊柱干呕,指尖触到冰凉的石柱时却触到粘腻的血迹。
严浩翔霖霖!
他刚要上前,少年忽然剧烈抽搐起来,蜷缩成虾米状,绣着竹纹的衣袖下,皮肤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线。
严浩翔你别动!
严浩翔按住他抽搐的肩膀,掌心沾上滚烫的温度。严浩翔慌忙将他抱起向着玉泉处赶。
严浩翔霖霖,别怕有我在呢~
严浩翔痛就掐好香哥哥,我不怕疼。
贺峻霖抓住他衣襟,指甲掐进他肩头。
因为钻骨的痛,贺峻霖话都说不出完整的。
贺峻霖好香……哥哥……怎么…这…么痛啊……
带着血腥气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少年涣散的瞳孔里映出摇晃的树影。却没有了往常的光彩。
严浩翔心头一跳,好像有什么在撕扯他的心脏。他多么想替他的宝贝受着罪啊。
严浩翔乖,别怕...
他将人搂进怀里,感受到单薄身体在自己怀中不断战栗。月光爬上雕花窗棂时,贺峻霖突然安静下来,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干。
严浩翔加紧了步子,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