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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沉，青石板路上还残留着酒肆的喧闹。
丁程鑫望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手，马嘉祺的体温似乎还留在掌心。
客栈二楼的雅间里飘出艾草香，他推开门时，水雾已经漫上窗棂。
万能人物（小厮）客官，水烫好了！
马嘉祺的声音裹着水汽扑面而来。
马嘉祺你先洗吧～
丁程鑫垂眸看着自己还沾着酒渍的衣袖，指尖突然被浸入温水。
马嘉祺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他身后，带着皂角香的手覆上他的肩膀。
马嘉祺别动。
少年的声音突然染上笑意。
马嘉祺你肩膀上有酒渍。
丁程鑫僵在原地，感受温热水流顺着脖颈滑落。马嘉祺的手指擦过他酸胀的肩头，力道恰到好处。
丁程鑫耳尖发烫，水面忽地泛起涟漪。他转身抓住马嘉祺的手腕。
丁程鑫该换你了！
却不料马嘉祺突然踮脚，温热的唇瓣擦过他发顶。
马嘉祺别急，我还没搓完呢。
无意中一瞥丁程鑫看清他腰间玉佩上细小的裂痕——那是几个月前他失手打碎又偷偷粘好的青玉蝉。
温热的水流漫过脊背时，丁程鑫感觉马嘉祺的呼吸近在咫尺。少年突然哼起婉转回柔的曲子，尾音被扑面而来的水汽揉碎。
马嘉祺阿程……
马嘉祺的声音突然染上颤音。丁程鑫回头时，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为浸在水中的少年镀上银边。远处更夫敲了三下，他忽然抓起马嘉祺的衣裳塞进他怀里。
丁程鑫该去换衣裳了。
更衣室的烛火忽明忽暗，丁程鑫看着镜中穿好外袍的少年。
马嘉祺突然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头。
马嘉祺你身上还留着酒香。
他蹭了蹭丁程鑫的耳垂。
马嘉祺要再洗一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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