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将信纸折入袖中,指节在烛火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忽的转身,剑鞘磕在梁柱上发出闷响,惊得檐角铜铃颤了颤。
刘耀文阿宋,你信……这信是真的吗?
宋亚轩正用帕子擦拭匕首上的紫血,闻言指尖一顿,抬眼望向窗外翻涌的夜色,唇角抿成一道锋利的弧。
宋亚轩字迹确实像是太子,可印章……总觉得边缘纹路比京中见过的浅了半分。
刘耀文忽而冷笑,袖中暗扣骤然弹出,在掌心旋成银芒。暗卫首领见状膝下一软,却被他抬手止住。
刘耀文太子素来惯用这种把戏。若真遇险,他只会送密诏,怎么可能会这般大张旗鼓?
檐下油灯忽明忽暗,将两人影子在墙上撕扯成扭曲的兽形。
宋亚轩嗅到风中一缕奇异的檀香,似曾相识——那是上月在京中暗坊见过的,专供西域巫蛊师所用。
宋亚轩文文,你闻……这味道……
话音未落,客栈地板骤然塌陷!数十根淬毒银针自地窖窜出,直取众人要害。
暗卫们拔刀格挡,刘耀文却早已将宋亚轩揽至身后,足尖点着残桌借力跃上房梁。
宋亚轩腕间匕首翻飞,银针尽数钉入他甩出的羊皮卷中,毒液滋滋蚀穿纸面。
刘耀文好个请君入瓮!
地窖暗门砰然撞开,一群黑袍人涌了上来。宋亚轩瞥见他们腰间玉佩——正是上元节宫宴上,某位使臣觐见时佩戴的样式。
宋亚轩太子那封信,是引我们入局的饵!
刘耀文剑刃横扫,将三名刺客逼退至墙角。
余光扫过宋亚轩泛白的指尖,突然将剑柄塞入他手中,自己却徒手擒住刺向喉间的刀锋。
鲜血顺着掌心纹路蜿蜒而下,他却笑得肆意轻狂。
刘耀文阿宋,破局之法不在信纸,在活着的人嘴里。
说着眼神瞟向那位送信的“暗卫”。
那“暗卫”眼见情况不对,正欲逃却被刘耀文拉住,将剑狠狠刺入小腿之中。
宋亚轩握剑的手猛然发紧。
他从未见过刘耀文这般疯魔的模样——像是雪山崩裂时冲出的岩浆,炽烈又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