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铁匣中弩箭淬毒,此乃‘助’之诚意?
他乃武官出身,早率禁军搜查使团车驾,此刻厉声如锤,震得梁上残烛摇曳。
丁阮安面色骤变,袖中暗令符已被禁军扣下的消息显然已泄。
群臣哗然,有激愤者高呼。
某大臣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亦有老臣低叹。
某大臣王室血脉相残,国运危矣...
马嘉祺立于阶上,剑痕未拭,却已换上一袭玄纹礼服。
他轻笑颔首。
马嘉祺贵国诚意,枳原人民必铭于心。
马嘉祺既为王室血脉,不如共商国事?
袖中暗令已传至林野——暗卫阵列悄然扩至使团驻跸之地,刀光在暗影中流转如蛇。
丁程鑫袖中赤纹玉佩冰凉,锁骨灼热未褪。
他凝视丁阮安——这与他血脉相连的"兄长",却从未谋面的同父异母之人。
对方眼底的探究如针,令他掌心微微发颤。
忽有近侍低声耳语。
侍卫殿下,比邻使团暗携弩箭百余,车底藏铁匣...似有玄机。
群臣中,工部司匠张大人忽攥紧手中玉简。
他昨日奉命修缮地牢,亲见叶轻妍与楚云期押入之处,壁上暗纹与丁阮安衣饰蛊纹一模一样。
此刻冷汗浸透官袍,却不敢言——言者,死!
夜宴设于重华殿,烛火如昼,群臣屏息。
丁阮安举杯敬酒,笑意却不达眼底。
丁阮安听闻贵国暂由祺秋太子摄政,又得王室血脉辅佐...倒是双璧镇国,令人心安。
枳原老臣中,有人冷笑出声。
礼部尚书忽掷杯于地,酒浆溅湿丁阮安袍角。礼部尚书双璧?若算上比邻国的‘璧’,倒可砌成锁魂冢!
他素来以狂狷著称,此言如刃,直戳丁阮安肺腑。
丁阮安杯盏骤停,酒液溅出。
他眸中杀意如电,却瞬而敛去,大笑掩之。
丁阮安本宫不过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