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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依例有简宴。
席间,丁阮安状似无意地提起比邻国一些奇闻异事,其中便隐晦地涉及到南疆蛊术的玄妙。他说话时,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丁程鑫。
丁程鑫持箸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随即又恢复自然,只是低头用膳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仿佛食欲不佳。
宴席散去,众人各自回衙署处理公务。丁阮安在宫苑中“偶遇”了正独自往偏殿方向走的丁程鑫。
丁阮安的声音不高,恰好能让丁程鑫听见。
丁阮安程鑫弟弟今日气色似乎不大好?可是枳原水土不服,或是…昨夜未曾安寝?
他语带关切,眼神却锐利如针,紧紧盯着丁程鑫的反应。
丁程鑫身形微僵,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
丁程鑫劳兄长挂心,只是…只是昨夜回去后,总觉得心神不宁,那旧伤处也隐隐作痛,许是昨日殿上受了惊吓,还未缓过来。
他言辞闪烁,目光低垂,不敢与丁阮安对视,一副心虚又害怕的模样。
丁阮安心中冷笑更甚,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蛊惑般的亲昵。
丁阮安旧伤?可是与那‘同纹’有关?为兄倒是略知一二缓解之法,只是需知根由…
丁阮安听闻叶轻妍姑姑生前于此道钻研极深,甚至留有手札笔记?可惜啊,那般精妙之术,竟随她一场疯癫付诸东流了,若是能找到…
他刻意拖长了语调,观察着丁程鑫。
丁程鑫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极快的、仿佛被说中了心事的慌乱,他猛地抬头看了丁阮安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声音有些发紧。
丁程鑫手…手札?我、我不知…未曾听说…
但他那瞬间的慌乱和否认,在丁阮安看来,无异于欲盖弥彰。
他了然一笑,拍了拍丁程鑫的肩,感觉手下身躯瞬间紧绷。
丁阮安无妨,我也只是随口一提。弟弟好生休息,若有什么…‘发现’,或身体不适,随时可来寻为兄。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丁程鑫一眼,转身离去,玄色衣袍在阴郁的天光下划出冷硬的弧度。
丁程鑫站在原地,直到丁阮安的身影消失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