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温柔地洒满室内,将昨夜残留的旖旎气息悄然驱散,只余下满室宁静与暖意。
严浩翔侧卧着,支着头,看着身旁人。
贺峻霖吃饱了,又懒洋洋地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清亮含笑的眼睛和微乱的黑发。
严浩翔伸手,耐心地将他铺散在枕上的长发一缕缕理顺,指尖穿梭在微凉顺滑的发丝间,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与满足。
严浩翔再躺会儿,还是起来?今日天气极好,院里的兮兰开得正盛。
贺峻霖眨了眨眼,眼中星光熠熠。
贺峻霖你陪我再躺一会儿……然后我们去赏花。
他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严浩翔自然无有不从,重新躺下,将他连人带被揽入怀中。
两人静静相拥,听着窗外清脆鸟鸣,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无需更多言语,时光已然静好。
直至日头又升高些,两人才真正起身。
严浩翔替贺峻霖仔细穿好那身他最喜欢的淡青色常服,又执了木梳,为他将长发一丝不苟地束起。
贺峻霖则笑着拿起另一把梳子,非要替严浩翔也整理一下本就束得很整齐的发冠,结果自然是越弄越乱,最后两人笑作一团。
携手走出房门,小院里果然阳光明媚,花香馥郁。
他们并肩坐在廊下,贺峻霖倚着严浩翔,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关于药草的长势,关于午后要不要去后山泡温泉,关于晚膳想喝凌素小姨熬的荷叶粥。
就在这最放松惬意的时刻,天际忽然传来一声清越的鸟鸣。
一只通体雪白、唯有翅尖点缀着几缕流金羽纹的灵鸟穿云而下,精准地落在了他们面前的石桌上,歪着头,用赤豆般的眼睛瞧着他们,脚上系着一枚细小的竹管。
贺峻霖微微坐直身子,好奇的打量。
贺峻霖这是什么?
严浩翔嗯……是马嘉祺的云兮鸟。
严浩翔他怎么会传信给我们?
带着疑惑,严浩翔伸出手。
那灵鸟乖巧地跳上他的指尖,任由他解下那枚小竹管。
抽出里面卷着的薄薄信笺,展开。贺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