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间充满秘密的收藏室,紫云家主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去吧,今日的功课莫要耽搁,先生该到了。”
“是,父亲。” 紫云金甲依言告退,恭敬地转身离去。
他沿着那条悬挂着历代先祖、目光仿佛能穿透灵魂的走廊前行,步履看似平稳。然而,在走廊尽头一个不起眼的拐角,他倏地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将身形隐入廊柱的阴影里。
果然,父亲低沉而清晰的吩咐声从收藏室方向传来,穿透寂静的空气:“把里面那幅烧毁的画像,处理干净。”
接着是管家略带迟疑、却又不敢违逆的声音:“……是,老爷。”
小紫云金甲躲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静静等着父亲的离去,在脚步声完全消失后,他动作迅速地离开房间,跑向了收藏室。
“等等!” 他冲进室内,气息微喘。管家正对着那幅仅剩焦黑画框和残片的“画像”发呆,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惋惜。听到声音,管家慌忙转身,看清来人后迅速收敛表情,换上恭敬:“少爷。”
“请把画像给我。”小紫云金甲的声音不容置疑,目光紧紧锁住管家手中的画框残骸,“由我来处理。父亲若问起,你就说已经处理完毕,流程是——” 他语速极快,思路清晰,“彻底焚烧画布残片,至于这画框……用粉碎机彻底碾碎成渣。”
管家看着小少爷执着、甚至带着一丝锐利的眼神,心中惴惴,试图劝说:“少爷,有些尘封的旧事,还是让它……”
“叔,” 紫云金甲直接打断他,目光如炬,试图看透管家的内心,“告诉我,这幅画像上……究竟是谁?”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自然却迫人的压力。
管家脸色瞬间变得极其为难,眼神躲闪:“少爷……这种事……老仆……实在是不该知道啊……”
“你想被解雇吗?” 紫云金甲脸色骤然一沉,属于世家继承人的威严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管家额头瞬间冒汗,垮下脸,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认命的无奈:“……唉……少爷,我……我只知道一点。画上的人,当年……应该来自一个非常强大的骑刃王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