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下一站……长沙,录个综艺,大概后天凌晨能回。”
严珈欣“后天凌晨……”
你低声重复了一遍,抠药片的动作顿了一下。
刚被暖意熨帖过的心口,又漫上一层细密的心疼。
后天凌晨回来,意味着他几乎又是连轴转,休息时间少得可怜。
严珈欣“累不累?”
你声音很轻,带着掩饰不住的心疼。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他故作轻松、甚至带着点夸张笑意的声音:
丁程鑫“不累!精神好得很!刚在机场喝了杯咖啡,现在感觉能打死一头牛!”
他顿了顿,声音放低,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丁程鑫“主要是……想到屋头有个大导演在等我回去‘兴师问罪’,我哪敢喊累嘛!”
严珈欣“贫嘴!”
你被他逗得破涕为笑,一边笑一边又忍不住心酸。他总是这样,报喜不报忧。
你拿着药片和那个他洗好的玻璃杯,走到饮水机旁接水,温热的水流注入杯中,发出哗哗的声响。
丁程鑫“珈珈……”
丁程鑫的声音忽然又沉了下来,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
丁程鑫“首映……真的特别好。我在后面看完了。那个长镜头……拍得太好了,真的。”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骄傲和赞叹
丁程鑫“你是勒个(大拇指)!严导!稳当得很!”
你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温热的触感透过杯壁传来。这一次,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被懂得、被无条件支持的巨大感动。
你仰起头,将药片放进嘴里,喝了一大口水,用力咽下。
苦涩的药味在口腔里弥漫开,却奇异地带着一丝回甘。
严珈欣“嗯。”
你低低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却又无比清晰
严珈欣“稳当得很。”
电话那头传来登机广播清晰的催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