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来自银行的短信通知，安静地躺在通知栏顶端，发送时间显示是几个小时前。
他点开。
【XX银行】尊敬的严珈欣女士，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XX月XX日XX时XX分收入人民币 12,850,000.00元，当前余额……
后面是一长串零。
丁程鑫的目光在那串数字上停留了几秒，瞳孔几不可察地缩放了一下。
他放下手机，抬眼看向对面正小口喝汤的你，似乎毫无所觉，神色平静，仿佛那笔足以让普通人咋舌的款项，不过是一条普通的垃圾短信。
丁程鑫“严导，”
丁程鑫“你的‘片酬’，到账了。”
严珈欣“嗯，下午经纪人打电话说了。”
放下汤勺，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严珈欣“数字看到了？”
丁程鑫点点头，目光在脸上逡巡，试图找到一丝兴奋、激动或者如释重负的情绪，却只看到一片沉静的湖泊
丁程鑫“严导果然见过大世面，这么淡定？”
严珈欣“钱嘛，就是个数字。拍片的时候，每一分预算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严珈欣看到这个数，第一反应是……嗯，总算没亏本，还能给团队发点像样的奖金。
顿了顿，嘴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带着点自嘲的弧度
严珈欣“第二反应是，这钱烫手。”
丁程鑫“烫手？”
严珈欣“嗯。”
严珈欣“纪录片成功了，钱进来了。下一次呢？下下部呢？”
严珈欣观众的期待值被拔高了，资方的要求会更苛刻，选题的压力会更大。
严珈欣“这笔钱，不是终点，更像是……下一场战役的启动资金。”
严珈欣“而且，你知道现在好的纪录片项目，拉投资有多难吗？”
严珈欣“这笔钱看着不少，真要投进去，水花可能都看不见。”
丁程鑫静静听着，他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