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到玄关柜前,拉开最上面那个丁程鑫几乎从不碰的抽屉——里面整齐地放着几串备用钥匙。
拿出一把,塞进他冰冷的手里:
严珈欣“勒个,收好。放你钱包夹层最里面,跟你身份证放一起。”
丁程鑫握紧那把带着体温的钥匙,金属的冰凉触感却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他看着被冻得微微发红的鼻尖,看着眼底同样无法掩饰的疲惫(显然是被他吵醒的),一股强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丁程鑫“对不起……”
丁程鑫“又把你吵醒了……我……我太没用了……”
严珈欣“爪子(干什么)?跟我演苦情戏嗦?”
严珈欣“钥匙丢了就丢了,人没丢就行。多大点事?”
严珈欣“去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热点牛奶。胃莫要再冻出毛病。”
他冲了个战斗澡出来,你已经把热好的牛奶放在餐桌上,自己则裹着他的那件旧外套,蜷在客厅沙发里
严珈欣“快喝了,睡觉。”
丁程鑫端起温热的牛奶,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暖流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也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放下杯子,走到沙发边,蹲下身。
严珈欣“爪子?”
丁程鑫没说话,伸出手臂,轻轻地、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环住了你的腰,把脸埋在你裹着旧外套的怀里。
他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和暖意,像个寻求安慰的大型犬。
没有推开他,只是抬手,像拍抚一只不安的小动物,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轻轻拍了两下。
严珈欣“莫撒娇了,”
严珈欣“下次长点记性……莫把自己关外头了,冷得很……”
丁程鑫“嗯。”
丁程鑫闷闷地应了一声,鼻音更重了。
贪婪地汲取着你身上熟悉的气息和温度,那混合着家里洗衣液和本身味道的气息,比任何昂贵的香氛都更让他安心。
在这个混乱疲惫的凌晨,在这个差点被关在门外的狼狈时刻,你的存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