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浙沥沥,已经下了半个多小时。清风裹挟着雨水,滴答落在透明的玻璃上,凝成一股水路缓缓向下。
谌莳安站在窗口,呆呆望着天,仰叹声起。
谌以晞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一双西装笔挺的长腿迈进大门,持黑伞的手冷感白皙,将潮湿与冷气隔绝在外。
戚许刚进屋就听到谌莳安在这唉声叹气。
看来这只小兔子也是受不住囚禁在这的日子了。
戚许这就呆不住了,日后还有你受得!
听到熟悉的声音,谌莳安下意识朝门口看过去。
手执黑伞的男人五官冷峻,眉眼蓄着无尽暗色,深沉得像原野上的荒月,徐徐走来的每一步沉稳而自持,浅浅积水涟漪四散,似乎连屋檐嘀嗒的雨水都慢了。
但是谌莳安不为所动,更是在看到戚许后,心情更为沉闷低落。
戚许明天带你出去走走。
谌莳安眼原本暗淡的眼睛,倏忽又亮起来。
谌以晞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冷雨天弥漫着的湿重味,在顷刻间被男人身上带有的气息覆盖。
他喝酒了!
戚许微微弯下腰,靠在谌莳安耳边,话语里带着几分玩味。
戚许我一直都很好心,只是某人一直都在好心当作驴肝肺。
谌莳安听戚许说话,心里想完了,这人喝大了,连对自己的认知都出故障了,那刚说的话肯定是不做数了!
只是,这人是不是靠自己太近了!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薄唇触碰到的地方仿佛有微弱的电流划过,酥麻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谌莳安身形微微僵住,刚抬起头就落入了一双极其深邃的双眸中。
于是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可整个人却被独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给缠绕着,嗓音莫名有些发紧。
谌以晞喝了酒,就离我远点,满身酒味,难闻!
抬手想将人推开,但是戚许反应迅速,双手一扣,将谌莳安制住,扣在怀里。
滚烫的身躯覆了上来,戚许感觉到一愣,心里涌起异样的感